竹意边拆头上的珠花边回道:“都好,奴婢按照主子的吩咐,只要三公子找来,就与他谈论佛法,不用奴婢赶,他自己就受不住走了。”
“这手上的伤奴婢也按照主子的吩咐,告知三公子是昨日路滑摔了一跤,三公子关心了一番,并未起疑。”
竹意将包扎在手上的纱布拆开,露出光洁无瑕的手指。
身上的伤好掩饰,这表面的伤却一时半会好不了,不多时就会让人发现,也只能想个法子掩盖了。
说到伤,竹意和竹青收到消息后就一直担忧着,这会见到钟泠月终于忍不住了。
“主子,以后如此冒险的事咱们能不能不做了?”
“是啊,这若是有个万一,奴婢们可怎么办?”
钟泠月笑了笑,却没承诺她们什么。
事情到这里才刚开始,如今明璟和二皇子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而她,本就与他有不死不休的灭门之仇,日后明争暗,冒险的事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了。
不过,二皇子阴毒,对人命根本就不在乎,她确实要再小心些。
午后,钟泠月带着竹青和“刚办完事”赶过来的竹意一同去探望景煜珩。
当然,竹意和竹青并未进去,连在里面侍奉的周越和周安听闻她来了,也都退出了屋子,守在门外。
可不能打扰世子和未来世子妃独处的机会。
钟泠月进了屋中,脚步走得并不快,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挪着小碎步走了许久。
自从那日摊牌后,不是她晕倒就是他晕倒,还要忙着对付二皇子,压根没有时间说话,这会有空见了面,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看到他,钟泠月就难以避免地想起那日在矿洞中发生的事。
当时她也真是被冲昏了头,竟真的与他在里面胡来,如今想起来,只觉得脸热。
果然,少了一层皮,这脸皮就变得薄了。
而此时还靠在床上的景煜珩也甚是纠结。
方才面对“假”的她,他是看不下去,可如今真的她来了,景煜珩发现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日在矿洞中他一时失了智吻了她,还坦白了他已知道她身份的事,不知她心中会不会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