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好像不太正常,”利维坦越来越发现有点不对劲。
凯隐也知道赫莱尔这么做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并不知道一切的原因都来自夏弥以及那张合照。
“没事,你不用怕,白王没有传言或者历史上记载的那么暴虐。”
他试图安慰利维坦。
利维坦从凯隐带着他几乎瞬移一样横跨万里时,就完全相信他最开始当做白王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最强的存在,这样的力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所以,这会倒也是很怕,只是担心这时候去讲道理会不会不是好时机。
他们一路追着赫莱尔造成的巨大动静来到赤道向南两千公里外,天都快要黑了,但是,赫莱尔依旧没有停下。
绘梨衣由一开始想来讲道理,到后来都瞌睡的靠在凯隐肩膀上睡着了。
他们却还没见到要讲道理的正主。
事实上,赫莱尔早就察觉了凯隐他们在身后跟着自己。
可是,正是因为凯隐跟着,她反而越走越快,越闹越凶,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这种情绪就像是故意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难过多痛苦一样。
可惜,人类的悲欢并不那么相同。
凯隐到现在依然不知道赫莱尔是因为难过痛苦才这么做,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难过痛苦。
他甚至想放弃追逐了。
赫莱尔终于停了下来,她以巨龙的形态在海中夭矫上浮,巨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这是凯隐从龙类中第一次看到不是蜥蜴、蛇类或者近似鳄鱼的形态,而是和他非常相近的东方巨龙,还是银白色,外观美丽的有些晃眼。
他知道这是赫莱尔的本体。
赫莱尔在离海面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隔着澄净的海水和凯隐相望。
“你追我干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就像这片靠近南极海域的海水一样刺骨。
凯隐微皱眉头,绘梨衣已经睡着了。
他只好自己尝试跟对方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