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今还有以后都要依靠凯隐对抗神，那么蛇岐八家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对凯隐开放的。

他让樱先下去，准备跟绘梨衣继续之前的话题，橘政宗既然是王将，那么他们之间就一定是生死大敌，但是，他仍然把绘梨衣当做自己的妹妹。

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不然哪一天绘梨衣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作为兄长怕是不好交代。

“哥哥，他不可能是我的生父。”

绘梨衣并不认可橘政宗是她生父这件事，很多事情她都能看得很明白，就像另一个时间线她帮路明非应对叔叔和婶婶，各方面都非常得体。

她其实很聪慧，只是心灵非常纯净，在某些方面的心理年龄又稍微小了点，所以给人的印象好像是不谙世事。

源稚生沉默了一会，以为绘梨衣是暂时无法接受这件事，毕竟她不是被当做橘家的女儿，而是作为上杉家的家主被本家抚养长大的。

他正要给绘梨衣解释，绘梨衣却提出了自己的依据。

“哥哥说……凯隐哥哥说王将想要窃取白王的权柄，我对他而言可能只是个容器，用来过滤龙血毒性的容器，一个父亲不可能如此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这些话严格来说并非完全出自凯隐之口，是绘梨衣听到凯隐和弗拉梅尔的谈话所得出的结论。

弗拉梅尔通过研究王将的进化药，发现这个人对龙类虽然研究的很到位，从古龙胎血中提取出来的血清确实堪称非常成功的进化物质。

但是，就封神之路而言，他缺失重要的一环，只可能通过换血来实现，而无法通过炼金术来达成真正的封神。

所以，他推测绘梨衣大概率是王将进化之路上的容器。

源稚生对绘梨衣能够如此正常的说话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他清楚凯隐偏爱绘梨衣，既然能稳定绘梨衣的血统，能让她开口讲话就更不是问题了。

但是，当他听到绘梨衣所说内容的时候，大吃一惊，窃取神的权柄已经让他很震惊。

把绘梨衣当容器，这岂不是说这么多年绘梨衣一直生活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

自己对橘政宗唯命是从，是不是也在充当杀死绘梨衣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