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做?
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期望的吗?
纪荷盯着天花板,大汗淋漓地躺在谢归身旁,而始作俑者因为手臂酸痛,困意袭来,便没有一句话睡了。
衣服散落在床上,整间屋子都散发着情爱的味道还有两人混杂的体香,让人脸红。
纪荷全身酸痛,但还是撑起来,朝谢归方向翻了个身。
终于可以不被打扰的看到对方的侧脸。
谢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的羽翼,打下一片阴翳。眼下却是青黑,好像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因为住院,她脸上没有涂任何东西,所以苍白的嘴唇暴露了主人此刻的脆弱。
两三缕银发被汗液浸湿,粘在额头上,成为天然的额饰。
再往下,便是被纪荷扯得整整大了一码的病号服。不止锁骨,还有半个肩膀露了出来,白得耀眼,好像被珍藏的名贵瓷器——漂亮又易碎。
上面星星点点地遍布着吻痕,脖颈交界处还有一个显眼的牙印。
当时,纪荷情迷意乱,完全跟随着生理反应,忘记了克制自己的力度,竟然咬得如此之深,还如此显眼。
洁白的床单也沾染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谢归的肩膀伤口已然迸裂,但现在好像止住了。
阿归,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外套中的手机不停震动,带动散落的布料也轻轻颤着。
纪荷完全没有力气拿手机了,但是身旁的谢归眼皮乱动,好像要醒了。
“不接吗?”
情爱过后沙哑的声音如同钩子,勾起刚才的荒唐回忆,引得纪荷身下一颤。
“没有力气了。”
谢归眼睛依旧闭着,原本安放在外面的手收了回去,极其自然地搭在被单下纪荷光滑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