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魔鬼的儿子，我爸爸说了，他现在上学的钱都是用别人的血堆出来的。”

“我爸爸也这样说，他爸爸就是杀人犯，咱们不能和他玩，万一被杀了呢？”

“他没有妈妈，跟着杀人犯爸爸也在学杀人呢！欸，还记得操场那只死鸟吗？估计就是他杀的……”

当时的他也不相信同学的话，也没有和自己的爸爸说。

后来逐渐大了，带着血的威胁信，诅咒信一封接着一封，偶尔还会有枪声出现在家的附近。

他成了哑巴之后，学校已经不适合自己了。爸爸的神经越来越衰弱，每天抱着自己说对不起，有时还会说梦话。

“你们要报仇，就找我，别……别找我儿子……”

“我错了，我不该杀你们，放过我儿子……”

他一直告诫自己父亲是一个平凡人，一个好人，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魔鬼，杀人犯。可潜意识是不受控制的，心中的猜想愈发真实起来。

雪子直起身子，双手抱胸，“你的干爹松下对你很好吧，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撂下最后一句话，她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话已经说完，不需要再抵门了。

雪子瞅了一眼那孩子眼中的绝望和愤怒，冷漠地转身离开。

谢归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帮派中的残党还蠢蠢欲动，准备扶植他这个傀儡，新仇旧恨，利益交织，这孩子必须死。

“小姐，要不要我们暗中做掉他？”

手下认为雪子太仁慈，就算用了攻心计也不能保证这个隐患一定会死。

雪子眼神变暗，低头翻看自己血红的指甲，“不用，有人会帮我们，他活不下去的。现在要稳军心，不能脏了咱们的手。对了，谢归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她醒了吗？”

“没有。但是前天早上纪轩想硬闯，被拦回去了。”

“嗯。”

“说来也奇怪，这两天有一个神秘人出高价请了许多帮派打手还有雇佣兵，就咱们帮派没被请。”

“嗯？”雪子低下头沉思一刻，望了一眼窗外，“去医院。”

现在谢归所在的楼层确实剑拔弩张，弥漫着火药味，好像下一刻就会引爆。

“王秘，我只是想找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