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凌母一边阻挠凌静怡和柳守义的来往,一边忧心忡忡地物色村里的老实小伙。
他们想早点把幼女嫁了,趁年轻貌美,更容易嫁个条件好的,顺便断了她的念想。
造谣事件的余波未消。
曾经跟她竞争上岗失败的李彪,不停写小作文到学校教委处举报她。而一直嫉妒她的邻居林珊,也疯狂地拉拢亲戚朋友去学校投诉她。
可能碍于舆论压力;可能新上任的校长,想借机培养自己的心腹。总之,一纸公文,凌静怡瞬间失去代课老师的岗位。
被辞退的理由很正当,“财政紧张,人员过剩。”
即使她教的班级,全班哭嚎,一张张稚嫩的孩童面庞上,流着豆大的泪。他们哭到沙哑,眼睛红肿。小孩们蜂拥而上,争抢着抱花花老师的大腿,祈求心爱的花花老师不要走。
然而人微言轻,她也只能挥泪跟这些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告别。临走前,她抱着学生们写的信回家。这是她工作以来,最宝贵的纪念。
凌父、凌母得知这一噩耗后,面貌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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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更是大摇大摆,得意忘形地上门。
她眼睛不大,瞳孔小,眼白多,翻白眼嗤笑的样子,显得更为刻薄:“你呀,还是安心做个村姑吧。你去做代课老师,岂不是教坏小孩?”
面临爱情、亲情、事业的三重打击,即使有上辈子阅历,凌静怡也难免心情低落。
她沉寂地看着墙角裂缝里钻出来的野花,对林珊珊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过几天,将迎来学生的期末考试,再过几天,将迎来暑假。这个夏日,她再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可捉摸。
林珊自讨没趣,“你还是趁年轻赶紧嫁人吧,别眼高手低了,城里人可不是你能攀上的”,便哒哒哒地,像个小孔雀一样,昂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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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未能去清离村找柳守义。一提到柳守义,凌父凌母就卷起滔天怒火,为避锋芒,她短暂地在家消沉。
凌父凌母也没让她上工。
今年酷暑,一年三熟的水稻,收成一般,他们夫妻俩的劳动力已足够。他们计划着让幼女待家里消停点,减轻一下舆论压力,等更大的八卦出来再露面。
凌静怡也琢磨,空间里还有大量手工蜜桃罐头还有猪肉脯,要不要找时机去镇上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