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寺院估计不小,怎么找?他在里面什么身份?和尚,还是火工?法号叫什么?袁笑哀这名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但猜着长相,应该会像袁诚汉……年纪嘛,应该比我们小才对……”
“那难道一个个看过去?要找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武皇马上就来了……”
“那你有什么法子?”
青少麟叹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时间紧急,我倒可以装扮成小和尚,到里面打听十天半月的。”
玉皇山遥遥在望,两人却什么法子即没想出,心中焦燥,皇觉寺庙僧侣众多,袁诚汉在最后生死关头,见到江珂月,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只报了袁笑哀本名,还不是僧侣法号,两人一时之间实不知从何查起。
江珂月心一动,道:“我有个法子,布施功德。”
“布施功德?”
“对,我们布施些衣服、钱物给寺院,这样不就能见到人了么?”
见到人,从中找出跟袁诚汉脸容相近的。
青少麟皱眉道:“别的寺院倒可能排队等着我们布施,但皇觉寺……”
青少麟想象不出,皇觉寺大中小和尚数百人排队领衣服的场面。
江珂月信心满满道:“我们想个由头,布施给小过我们的小沙弥就好!”
青少麟拍腿大叫道:“对!这法子妙。”
皇觉寺小过他们的和尚必定不会太多,又不用惊动大方丈,这法子甚好。
江珂月看着青少麟,道:“只是我们这身装束……”
两人一身劲服,经昨夜激战,撞墙落河逃命,已变得又残又破,一看就是落泊的江湖人,怎么也不像是来寺院布施的人。
两人当即到玉皇山下的镇上,买了华贵衣衫,到旅店淋浴更衣,出门一看,两人相视而笑,都几乎认不出对方来,江珂月变成了富家公子哥,而青少麟则化作她亲随小厮。
江珂月本不让青少麟作此打扮,青少麟却道:“公子爷总需要人服侍,你做仆人,一来不合适,二来你也没我做得熟练。”
江珂月无话可说,只能听他安排。
两人又买了香华、僧衣僧帽等布施之物,江珂月到一钱庄,换出些金锭、金叶子,以作布施之用。
办买妥当,当即又骑马赶上山。
上得山顶,青少麟见皇觉寺一派的金碧辉煌,琉璃碧瓦,与普通寺院的古拙淡雅完全不同,果是皇家第一寺院。
此时阳光熹微,寺庙静谧,清风徐柔,平和安宁。
没有半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玉京那血腥杀戮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江珂月心宁定少许,她总生怕误了时辰,被武皇抢了先,但看眼前这情形,武皇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藏宝图在这里。
过得山门,已有知客僧迎出来,青少麟上去直接了当说,想在寺庙办一场大功德。
那知客僧正要摇头,青少麟就掀开手中托盘的红布,只见木盘上整整齐齐摆着三十锭金子,金芒晃动,明亮耀眼。
那知客僧立即挺直腰,引路请他们到寺中厢房,“两位施主稍等片刻。”
过不多久,只见一油光满面的胖和尚推门而入,笑呵呵道:“两位施主,听说二位要做大功德,不知有何章程?”
随后的知客僧介绍道:“这是本寺负责功德布施法事的主持观澜大师。”
江珂月上前施礼道:“大师父,家母十余年前不慎滑倒,致腹中胎儿不幸小产,家母每忆及于此,不胜悲痛,上月家母忽梦见一少年,对她说,已转世投胎在贵寺侍奉佛祖,让她勿念。家母醒来,不甚欢喜,特令我到贵寺作大布施功德,以利益小可前世舍弟、利益六道众生。”
“这些银两捐作修缮寺庙、再塑菩萨金身所用。”江珂月指着那盘金锭,转过身,又指着青少麟手上的僧衣、帽及其上的一片金叶子说:“这些,我想亲手赠与贵寺中,年岁在小可之下的僧人、火工、园子诸人,每人一套,不能落空,这是家母再三叮嘱,还望大师成全。”
说完向观澜大师恭身施礼。
观澜师父笑眯眯道:“好好好,施主真是深仁厚泽,我们定当如施主所愿。”
青少麟将那盘金锭交给观澜师父,观澜师父双手恭敬接过,转身交给知客僧,细声交待几句,那知客僧转身出了门,观澜对江珂月道:“施主请喝茶,寺中受赠僧侣,一会便至。”
江珂月、青少麟皆心中一喜,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
这观澜和尚足步沉实,但其接盘之际,手腕略沉,青少麟知其功力不深,心中大定。
看来皇觉寺并不像伽蓝寺,以武功见长。
过不多时,果见知客僧领着二十多个十四、五岁,八、十岁的小沙弥过来领赠送的衣物,江珂月依次将衣物、金叶送到他们手上,仔细看其眉目,与袁诚汉相近的,一个也没有。
她心中失望,面上却不敢表示出来。
观澜对那知客僧道:“还有未来的么?”
“北院还有烧火、烧菜的小德子几个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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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会,小德子那几个满脸黑炭的火工,兴冲冲过来领了金叶子,个个对着江珂月猛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