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咽口唾沫,镇定地点点头——是的,他说自己没有上来过,那么,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变化,他都不应该感到任何意外。
“不是说客人不交代,就不会打扫的吗?这房间怎么打扫了?”
另一个警员盯着老板。
老板抓挠着脑袋,他显然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很少在店里待的,这个店纯粹是做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拆迁之前,做一天生意,就赚一天的零花钱。
至于房客,他才不过问。
这个下午他之所以在这,是因为接到了警局电话,他早早地在店里候着。
“我也糊涂了,这怎么回事?我问问啊。”
老板摸着胖胖的脑袋,跑到门口去叫前台,又喊保洁阿姨,不一会儿,前台两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瘦瘦的中年妇女小跑着过来。
“我没打扫,不是我打扫的,这个房间最近几天一直没打扫,里头有没有住着人?应该有吧,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那保洁看到警察,有点紧张。
她没有打扫。
谁打扫的?
秦关的心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住,一寸一寸地被往上拉——谁?谁干的?戚敏是真的死了的,死透了,难道是曾德美吗?
“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年轻女人?”老何问保洁。
如果这保洁能证明戚敏在这住着,也是一个收获。
但,她也不确定住的是不是一个年轻女人。
“短头发的,个子蛮高的,眼睛挺大的,长得挺好看,”秦关拼命提示那个保洁,“你想想,你天天在店里干活,肯定见过,她得出门,她得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