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鼎楼
南昭卿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她瞧见顶上的绣着江浪的丝帐,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薄纱。可她今早睡下的时候,记得自己衣服都没换一个猛子倒头就睡了。
四鼎楼不拍卖的时候,是个正常经营的大型酒楼,正不正经不好说,也很难评,总归这大早上的外面嘈杂的忙活声已经能冲进屋子。
她见川潮夫人坐在圆凳上煮着茶,下床想找自己的鞋,发现鞋不知道飞哪去了,连个影都看不着,就差她把脑袋塞床底下找找了。
川潮夫人把煮好的茶弄下来,端了两个杯盏放在桌案上,往里面倒着还有些沸腾的茶水,还有几个没滤掉的叶子,浮在茶面上。她侧侧脑袋见昭卿找着什么东西,“地很干净,奴家还铺了金丝毯,直接下来就好。凉水、热水、面盆都在那边,堂主怎么方便怎么来。”
昭卿看了眼那边的梳洗架,只能光着脚下床,发现这金丝毯出奇的柔软。她扫见自己的剑安安详详的睡在凳子上,走去洗漱。
川潮夫人把手里的茶水从滚烫抿成了温热,好奇怎么这人洗漱洗了这么久,直到看见她下巴挂着水珠走来,她才知道,这人大早上的把头发也洗了。
植物磨出的黑染膏已经被洗褪了色,露出本来的白色。川潮夫人怔了神,而后眉目含笑望着她坐到自己桌前,把茶水推给她道:“这么多年,终于一睹堂主大人的容颜。”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绕到了昭卿背后,坐下来魅声道:“如果能让奴家睡一下就更好了……”
南昭卿差点把抿进嘴的茶水又吐了回去。
川潮夫人伏在她后背,一只手臂环在她玉颈前,另一只手轻轻撩着她下巴,把脸贴在她耳朵边,“(狐笑)你说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姑娘们都要嫁给男人?要不你别嫁男人,嫁我吧,男人哪有我疼你?”
南昭卿感受着她鼻息的温度,依旧平静喝着茶水,“疼我?昨夜先出手的可是夫人……”说完一把扣住了对方顺着脖子向下摸去的手。
“那不是父命难抗么。”川潮夫人似是适可而止,拿过了她喝空杯子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帮她再斟一杯茶,“你也知道,涛海城与东暻密不可分,萧宋这边只有奴家在,奴家也没办法。”
南昭卿:“我衣服呢?”
川潮夫人下巴向自己身后扬去,“烘干了都给堂主叠好了放这呢。”
昭卿想去取,可川潮夫人不让道,又不肯帮她拿。她叹了口气,只能用手轻轻撑着川潮夫人的肩膀,伸着腰身去勾。
川潮夫人嗅着昭卿身上淡淡的清香,那轻纱里的如玉如脂的躯体在她眼里隐约,手不自觉的解了昭卿系在腰前的丝带。
她看着昭卿那柳脐嵌在她“川”字型的腹部上,险些把她魂儿都勾了去。她抽抽鼻子,把自己腰上的腰链解下,绕在昭卿腰后,给她系在了腰上,而后一把抱住,将整个脸埋了进去。
昭卿指尖敲了她一下,“老实些。”对方反倒得寸进尺,开始慢慢往上拱。她立马擒住对方肩膀将她压倒在地上,“说了让你老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