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听的贾忠义一晚上腿就抖的没停下过,这一听一下子又瘫倒在地,“那那那这,到时时候岂不是我我们都是瓮……中之鳖?”
老者不置可否的笑笑,“年轻人,你以为我日日在此烧香礼佛,都是徒劳吗,神明自会护佑我们——外面不过多时,阴灵便会苏醒,诸位不妨在此稍作停留,等着阴灵平息再出发,到时我会告诉诸位如何出这鬼地方的。”
他说罢转过身去,合手祈祷。其他人作揖辞去,只剩昭卿跟江楚相视一眼,二人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疑惑,刚欲发问,老者却抢先打断。
“我知道你们在困惑什么。”他指了指那边的香堆,“我若不在此烧香,这死地唯一的希望便会就此湮灭,我已是半截入土之人,多活些日月已是福分,没什么盼望,在此烧香帮助误入的人出去,也算为来生积善积德。”
江楚、昭卿与贾忠义在左庙堂,余下三位则在对面。
江楚自打入了这梦就放下过心,现在进了这庙更是警惕。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却是最不合情理之处。
他掐了掐自己,发现居然会有痛感——这到底是不是梦?
他抬眼扫向昭卿,见她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偏着脑袋两眼放空,琥珀眸子有些暗沉。
昭卿感受到江楚的目光,抽回神望着他,轻声问道:“你们白天来过这里?”
江楚很奇怪为什么她会问这个,准确来说,他奇怪为什么在自己的梦境里,所有人就像保留着自己清醒的意识一样在行事。
江楚把视线偏开,停了半晌,淡淡一句:“来过。”随后再无他言。他不知道自己要在这待多久,也不知道庙里的老头说话是真是假,他只想这场荒唐又抽象的梦赶紧醒来。
他就这么想着,绷紧的神经稍微得到放松后,眼皮多少失去了毅力,正欲睡去,忽然身旁一阵响声如雷鸣。
江楚条件反射般拔剑对着身后而去,才发现是贾忠义睡得酣香,打起了呼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