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诸侯讨董,他原本没有带上太史慈,再者言,太史慈并非他帐下之臣。
但为了报昔日救母之恩,太史慈还是主动来了,日夜守卫在身侧。
“文举兄有此英杰,看得吾是好生羡慕呀!”袁遗见对面两人都是德行兼备之人,交流虽没有主臣间的尊卑与严肃,但尽显豪迈与真诚,不由暗自羡慕。
再看,这名叫太史慈的青年,孔武有力,英雄气满,定是一名响当当的汉子,绝非庸碌之辈。
怎么自己身边就没有这等人才呢?
袁遗虽说身具袁氏血脉,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高,若非从弟袁绍威望日渐增长,他也做不到如今身份地位。
就算有劳什子人才,也优先都到袁绍身边去了。
“咦?怪哉,平日里西凉军也就是耍耍威风,夜间袭营雷声大雨点小,怎的这会儿还在杀生震天?莫非是来真的?”位居上方主位的刘岱此时出声。
以往,汜水关守军夜里时不时也会冒出来,但根本掀不起风浪。
他们本就士气低迷,关内断水断粮,哪还有再战之心,很快就能被打回去。
“嗯?以防万一,子义你且领一队骑兵去探探。”孔融并没太放在心上,可既然刘岱开口了,也得表示表示。
太史慈抱拳而去,可刚到帐门口,依稀就看到南侧大营偃旗息鼓。
看样子,出城袭扰的西凉军已经龟缩了回去。
“哈哈!我就说嘛!庸人自扰矣!不到最后生死关头,张济是不会背水一战,弃关突围的!”孔融老神在在的饮起了酒,又发挥了他醉酒作诗的老毛病:“岩岩钟山首,赫赫炎天路。高明曜云门,远景灼寒素。”
中军大帐再次陷入一片笑谈中。
比起他们的平静与休闲,此时南侧大营的张杨,却是陷入了迷惘。
“稚叔兄!我真是气不过啊!这西凉军到底什么意思!已经连续三个晚上了!就只袭我们!看我们好欺负?!”回到大营的河内太守王匡怒气冲冲,卸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
“贼子可恨啊!看看!咱们这边吃瘪,连觉都睡不好,刘岱袁遗他们指不定正乐呵着看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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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稚叔兄?你发什么愣啊!被人给扰傻啦?!”
经过一番袭扰,张杨的神情显得有些许木讷,听到王匡喝问,他才回过神来,只是眸中闪过一丝慌措,急忙正色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还是平常心吧,谁让咱们论身份论地位,比不得那些名族与宗亲呢?”
“干点脏活累活,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王匡早年跟随大将军何进,脾气多少有些大,不忿的反驳道:“凭什么?!十八路诸侯啊,大家都是诸侯!现在是平起平坐!搞什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