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吾弟!”李肃擦了擦眼眶,看上去微微湿润。
“肃兄!快快请坐!”吕布合上春秋,吩咐道:“来人,奉茶!”
“今天色已晚,弟就不以酒肉待之了,还望肃兄不要介怀。”
李肃正襟危坐,摆手道:“哪里的话!能够在侯府吃上奉先一盏茶,为兄心里已经是感动万千啦!”
“哈哈!肃兄实在是妄自菲薄了,这小小侯府一盏茶而已,再者言,无论前程几何,你可都是本侯的同乡兄弟。”吕布眯起眼睛笑道。
李肃感动不已,带着哭腔道:“唉!有奉先这话,为兄就算是死,也满足了!”
“奉先不愧是有情有义的大好男儿,我五原侠肝义胆的豪侠!”
吕布心中多少有些无奈,这个李肃啊,每次见到自己都非得吹吹捧捧一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虽隐约察觉到李肃之所以找上自己肯定是有所求的,但李肃已经丝毫不要脸的拍马屁了,干脆听听他到底想干嘛。
“肃兄,夜深人静啦!你这专程来访,又不是吃酒的好时机,恐怕是遇上什么事了?”
“哈……确实是有些话想一吐为快,但为兄还是有所顾忌,不知吾弟究竟愿不愿听呐!”
“诶!我吕布之所以能有今天,还不是拜昔日肃兄劝谏之恩,这才来到相国麾下鞍前马后,拜将封侯!这份恩情,我可是一直都记着的,肃兄若有话,尽管直说便是,今日入得我耳,不出此门!”
吕布豪气干云的摆了摆手,斥退了左右,偌大的侯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拜将封侯”四个字,李肃的脸色不自然的抽了抽,眼底多出一丝愤恨,不过并非针对吕布的。
“既然吾弟豪迈直率,那为兄就敞开了说吧!”
李肃酝酿了刹那情绪,眼眶微润,带着七分委屈,道:“奉先吾弟,为兄投效恩相已有数载,不说有多大的功劳,至少苦劳是少不了的!除却西凉军中未曾插手管辖,多少余事都是为兄去替恩相所做?”
“更何况,恩相之所以能得到奉先这般天下绝顶的无敌飞将,还不是为兄劝言有功?”
“若没有奉先,何来讨贼平叛、退白波、剿逆贼、慑诸侯!保恩相大业无虞?!”
“话又说过来,若没有我李肃谏言在先,劝投诚在后,恩相现在如何能得到吾弟为他保驾护航?”
“可为兄这般不辞辛劳,一心为西凉为恩相尽忠,却不曾得到像样的封赏!眼睁睁看着昔日李郭二将、华雄张济等辈上位,甚至受封中郎将,与为兄平起平坐,甚至他们还有兵权!”
“为兄心里……苦死啦!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