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去拆车,墙头上的陈十九无奈说了句:
“恐怕来不及了!”
无心明白他的意思,木板凑成的大门已经所剩无几,就连后面挡门的马车也快被撞碎。
顽兵只需再拿同伴砸上几下,便要攻破大门。
无心指着陈飞雪的腿甲:
“姐儿,这身甲实在沉重,我们搏命的时候,不能再穿了,会限制我们力气和速度。”
“我们干脆脱了全身甲,拿这两条最长最重的腿甲当武器,出去与他们厮杀!”
难民死活,陈飞雪并不在意,但自己一家都在粮铺里。
顽兵杀进来,家人也要遭殃。
何况打架之事,她之最爱,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立刻就去帮无心脱甲。
无心脱完,又帮她脱。
俩人刚刚脱掉全身甲,忽听身后咣当、咣当两声。
回头一看,玉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将两个沉重包裹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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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包裹,他左手还持着杆铁枪,右手拿着柄大剑。
他将枪扔给无心,剑给了陈飞雪,然后指着地上包裹说:
“学生脱下的,本非战甲,而是练力气之用。这两件,才是战甲。”
“我奉先生之命,特来送战甲和兵刃与你们,助你们杀敌。”
形势危急,俩人二话不说,立刻打开包裹。
果然里面是两件铁甲,虽然也还算厚重,但比起他们脱下的,轻便多了。
无心一边帮陈飞雪穿甲,一边问:
“师兄,你怎地不帮忙?”
玉竹无奈回答:
“我暴露了身份,如同先生暴露身份。”
“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先生在奄王府中。”
想了一想,无心大概明白。
奄王是乱臣贼子的头目,先生是飞仙。
一个飞仙和乱臣贼子的头目聚在一起,若被皇上晓得,凭皇上的小心眼,不可能不起疑。
一旦皇上起疑,奄王死不死且不管他,先生是肯定要倒霉的。
玉竹看他们两个穿好了甲,又说:
“两个百户的兵马,你们完全可以打发。”
“若打发不了,说明学艺不精,以后功课要加倍。”
“直!”无心拎着枪朝大门走去,细看这枪,一丈四五,铁身铁头铁锋。掂了掂,三十斤左右,不仅轻、而且短,这让他十分不满意:
“怎不将狗王那杆枪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