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马日的!”
恨不能现在就杀了他,可一摸腰间,绳索全无。
再转念一想:
“万万不能在此时此地动手!”
“他称那凶狠的姑娘为姐儿,可见他们都是一家,我如何打得过他们两个?”
“快些逃跑才是!我认得这贼,这贼也认得我!”
“我不想饶他,他定然也不会放过我!”
汉子爬着,向西面粮仓去。
没爬出五步,听陈飞雪说:
“他奶奶的,霜儿姐让你看家护院,你倒睡得香。”
“奴儿偷粮食给这厮吃,你全不晓得,不打你怎么?”
无心的声音传来:
“咦?这厮几时进来的?”
“给我站住!”
话音落地,人也到了。
一伸手,便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倒吸了口凉气:
“完了!”
无心拎着他,两人脸对脸看了半天。
结果,无心又将他往地上一扔:
“你这厮是条什么猪狗?从哪里来的?”
“嗯?”他莫名其妙,暗忖:
“怎么?这贼人不认得我了?”
“啊,对了,在辽王府的时候也是。这贼忘性极大,转头就不认得人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也装作不认识无心,磕头乞饶:
“公子,小的是个过路的,并非贼人。”
“是这位公子看小的可怜,所以施舍了些吃食。”
陈飞雪过来,用脚一拨,拨的他翻了身,露出身后的腰牌。
陈飞雪如今也识字了,炫耀似的念:
“陈十九,永安三十一年六月十二日,湖广什么阳府。”
“因什么什么事,发往奴儿干为,为……哦,罪!罪囚!发往奴儿干为罪囚!”
孟清霞瞥了一眼:
“因盗寇事发为罪囚,你明明是个盗寇,却说是过路的。”
赵凝霜打了个不响的响指:
“搜一搜他身上,看他有没有偷盗我们粮食、物什。”
其实,她是想看看陈十九身上有无银两,能否补偿她损失的一升米和破锅。
虎狼姐弟已经穿戴铁甲好几天,渐渐适应了,此时能控制好力道,不至于将陈十九压死、碰死。
俩人搜了一遍,真正穷的如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