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出一步,帘帐后又传来书仙的咳嗽声,吓的他站住了,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赵凝霜。
赵凝霜刚跑上夹道,南边两扇榆木大门打开了。
孟清霞哭哭啼啼的走进来,一看到赵凝霜,顿时哭的更凶:
“姐儿!”
孟清霞身后,是垂头丧气的周昏淡。
周昏淡身后,则是王崇石与数十辆马车。
无心见马车上空空如也,并无一粒粮食,立刻猜到:
“直,莫非粮食被人抢了去!?”
“奴儿和霞儿受伤了没有!?”
虽然赵凝霜放狠话说将他逐出家门,但他体内有他们几人的血,就无论什么时候,他们也是他的家人。
家人有难,他是绝不会不管的。
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听得书仙又咳嗽数声,他边跑边解释:
“我又不远走,只是看看我家弟弟、妹妹受伤没有!”
他几步窜到门口,先捏住孟清霞粉嫩脸颊,左看右看一番,不见脸上有伤、不见脖上有痕、不见嘴里有血。
再看身上,也无受伤迹象。
周昏淡亦是如此。
他方才松了口气,站在一旁听孟清霞跟赵凝霜说话。
赵凝霜左手抱着露儿,右手捂着小心脏:
“让你们去买粮,怎么空着车回来?是不是粮铺里没有粮了呀?”
“没有就没有吧,也犯不着哭,大不了明日再去买,先把银子还我吧。银子呢?还我呀!”
孟清霞抹干眼泪,幽怨的看了周昏淡一眼:
“姐儿,你问奴儿哥吧。”
赵凝霜早猜到事情不妙,因孟清霞等闲是不会哭的,更不会因为粮铺里没有粮食而哭。
而且细瞧马车,并非空车,赫然放着几个空袋。
十有八九,银子已经换成了粮,粮食却不见了。
粮食之所以不见,听孟清霞的意思,跟周昏淡脱不了干休。
她右手也不去捂小心脏了,一把揪住周昏淡:
“奴儿,你这败家的小厮!你说!我的粮食哪里去了!?”
周昏淡低着头,不敢正视赵凝霜的眼睛。
好半天后,声若蚊蝇的答:
“被我……舍了……”
“舍了?”赵凝霜已经无力去揪他:
“都舍了?一千石粮呀!一千石呀!”
周昏淡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