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昌子阴险一笑:
“好!很好!”
“贼子,我认得你儿子了!佛草和番儿少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你儿子碎尸万段!”
奄王嗤之以鼻:
“舅子,你他娘有那个本事么?赶紧滚吧!”
“周不良,送你舅老爷上路。路上当心些,别把你舅老爷送到什么悬崖峭壁、乱坟古墓的,活活摔死、吓死了,哈哈哈。”
周不良摸索着,走到汪昌子身边:
“大老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听汪昌子说了声“走”,他们二人瞬间消失在脚下的石头里。
汪佛草抹着眼泪起身,但田实的枪顶在喉咙上,她不敢向前,哭哭啼啼问:
“洪悦杣,我哥走了,还不快把番儿还我?”
汪佛草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可身为一个娘亲,她对周昏杖的疼爱却绝对不庸质疑。
赵凝霜立刻放开周昏杖,将他轻轻往前一推:
“番儿,快去找你娘。”
周昏杖抽泣着,可怜兮兮朝汪佛草走去:
“娘!”
噗通!
路经奄王身边,奄王一伸腿,将他绊倒,随后踩住,冲着汪佛草骂道:
“贱人,你那贼兄长和周不良还不等跨入建州卫,本王都已经晓得他们动静,可曾阻拦?他在东院待了那么许久,本王只当他是来探你母子,更不理会。”
“退一步讲,即便你两个贼兄妹适才悄悄的走了,本王亦不会为难你们。”
“千不该万不该,你那贼兄长脏心烂肺,肚子里除了屎,全是鬼!他竟然用金里包兵的法儿,想要害死西院的丫头、小厮,连本王都被他瞒过了。”
“他不义,也就别怪本王不仁。从今以后,番儿在西院住。你他娘的胆敢离开东院半步,本王立刻宰了番儿,听到么?”
汪佛草止住了哭,确切的说,是悲伤、震惊等等情感一齐袭来,打击的她忘了哭。
嘴巴张合几下,她有好多话要说,结果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奄王才不管她,一把将周昏杖从地上拎起,大步朝石棺走去。
周昏杖见自己距离娘亲越来越远,哭的自然越来越凶。
鼻涕、眼泪、口水、粘痰在同一时间大量涌出,就好像山洪暴发似的,竟导致口鼻堵塞,开始了猛烈的咳嗽。
因这通猛烈的咳嗽,口鼻内诸多液体全部倒流,又一同反呛回咽喉、气管,他立刻就喘不上气了。
赵凝霜领着大家跟在奄王身后,看到周昏杖脸色煞白、呼吸困难,几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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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下!他呛到了!”
奄王到底不是无情无义的野兽,把他放下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呛到?”
赵凝霜在周昏杖脸上又拍又打,还猛击他的心口,头也不抬训斥奄王:
“好端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