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丽人和倭寇打你们,那边的卫府不管么?”
说起卫府,四个人哭的更凶:
“小姐,虎儿文卫的老爷们都是汉人,汉人怎会管我们女真人死活?”
陈飞雪叹口气:
“原来都是一个德行。”
“你们大老远跑到建州卫,其实也是一样,建州卫的老爷们同样不在乎你们死活。”
那几个人哭倒在地上:
“奴儿干这样大,竟没有我们立身之处么?”
陈飞雪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起码还有些同情心,安慰他们说:
“好在,建州卫没有高丽人和倭寇欺负你们。”
“你们沿着这条河一路向西,大概走个十几里路,就会看到许多茅屋,曾经是那吾部居处,如今他们搬走了,你们可以在那落脚。”
四个人听说没人欺负他们,而且还有现成的房屋,顿时激动涕零,冲无心和雪儿磕头不止:
“谢谢小姐,谢谢公子!”
陈飞雪摆摆手:
“我不是什么小姐,他也不是什么公子,不必多礼,去吧。”
四个人却不动,仍然可怜巴巴望着他们。
好半天后,老汉吞吞吐吐问:
“小姐,公子,敢问你们还有鱼吗?能不能……“
“我们七八天不曾吃过东西了。”
事关吃食,就连生性豁达的陈飞雪也大方不起来:
“我们哪有鱼给你?我们自己还缺衣少食!”
无心拍了拍没心没肺的心口:
“鱼吗?这有何难?”
“河里面全都是鱼,你们等着。”
说完,他扑通跳入水中。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抓了两条,随手扔给四个人。
四个人按住乱跳的鱼,真是如同野兽一般,张嘴就咬,莫说刺、鳍,就连鳞和血亦不肯扔,几口便吃的精光。
吃完了,却还是不走。
陈飞雪有些不高兴了:
“喂,你们怎么还赖在这里?”
不等他们说话,无心又捉了两条鱼扔到岸上。
他们慌忙去捡,陈飞雪一脚踩住,并将他们的手踢开: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