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勇心中满是疑惑,但见女子情真意切,又瞧孩子小脸憋得通红,心中一软,便决定出手一试。
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婴儿脖颈间的项圈,但见脖颈上,一圈丝线细密地缝着,针脚均匀。
丝线质地与缝合方法,竟与十个月前,为那男子所缝的一般无二。
韩震勇心中“咯噔”一声,暗忖此事必有蹊跷,他扭头看向女子:“这位姑娘,还请回避片刻,我需单独处理。”
待女子离去,韩震勇开始拆解丝线,不多时,顺利取下婴儿头颅,将项圈摘下。
他屏气敛息,快速将头颅重新缝合,缝合完成瞬间,婴儿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韩震勇目光紧紧锁住小孩,心中百感交集,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踌躇片刻,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你可是曾经三日与我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的故人?”
那婴儿似能听懂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点了点头。
凌虚听完韩正勇叙述,神色间满是狐疑。
他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韩震勇所言,莫不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他踱步数圈,寻思:“以他的性格,怎会凭空捏造,这等荒诞不经的事。”
念及此处,凌虚心中愈发疑惑,此事究竟是何缘由,实在是扑朔迷离、令人费解。
所幸,玄铁环已经得到了,至于如何得到的,已不再重要。
凤栖城中,碧空如洗,安一龙死里逃生,在刑场上捡回一条性命,重获自由。
大年初一,他独自一人,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往昔过错的懊悔。
他暗自思忖:“我从前荒唐度日,所作所为,实在罪大恶极,若上天垂怜,凌虚相救。
早已身首异处,从今往后,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能再辜负,来之不易的新生。”
他回到家中,屋内一片狼藉,衣物、杂物散落一地,全无年味。
安一龙长叹一声,撸起袖子,俯身弯腰,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叠放整齐,又把杂物分类归置。
就在他清扫床底时,发现一块玉佩,他清楚记得,这块玉佩,是在巷道里,从田婆婆手中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