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正对着遗体凝眸沉思，却见凋零的释怀花中，竟渗出了红色汁液。

凌虚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弯下身子，仔细观察。

汁液顺着眼窝蜿蜒而下，在头骨上逐渐汇聚，渐渐勾勒出四个字：若隐若现。

凌虚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若隐若现，这四个字，有什么玄机？”

柳含笑面如死灰，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之色。

猛地一把拉住凌虚的胳膊，伸手指向不远处，指尖不住地颤抖。

凌虚心中一凛，顺着柳含笑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唯有破败的梁柱、散落的瓦砾。

除此外，并无异样，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惊慌失措！”

柳含笑呼吸急促：“你当真看不到？她就在那里！”

凌虚心中愈发疑惑，目光紧紧地盯着柳含笑：“你说的是谁？我并未看到半个人影。”

柳含笑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便是那个女子，站在那里！

她的容貌与我毫无二致，就连身上的衣衫服饰，也分毫不差！”

凌虚心中一惊，再度凝神望去，目光在那片区域来回扫视，却依旧一无所获。

他心中暗自思忖：“莫非柳含笑是中了什么邪祟不成？”

想到此处，他强自镇定：

“莫要惊慌，或许是刚刚那朵释怀花对你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你看到的，仍是幻象。”

柳含笑却对凌虚的话充耳不闻，她缓缓向前挪动，如履薄冰。

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好奇。

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她……她就在这里，一步未曾挪动……”

凌虚再次确认：“你确定能看到她？”

柳含笑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确定！绝无半分虚假。”

凌虚心中疑云大起，他转向那具遗骸，看向那鲜红的四个字：“若隐若现。”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问题出在释怀花上？

柳含笑触碰了那朵花后，便看到了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