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满面狐疑:“他们二人,都是喝完酒后,性格大变,那第三个人呢,是怎么发生的意外?”
叶清雪继续说道:“司马暗见李不白与张难飞相继离奇身亡,直觉事有蹊跷,恐自身也遭厄难,闭门不出。”
一夜,忽闻敲门声,开门查看,竟是李不白与张难飞带酒拜访。
司马暗神思恍惚,竟忘了二人已经离世,三人围桌对饮,直至天明。
待司马暗清醒,李不白与张难飞早已踪迹全无。
恰逢邻居孀妇因公婆亡故,无钱安葬,悲泣不已。
向以吝啬着称的司马暗,竟心生怜悯,出资助孀妇料理丧事。
左邻右舍妄加揣测,无端生疑,竟误认为司马暗与孀妇有私情,一时间蜚短流长,谣言纷起。
孀妇本是贞洁烈女,矢志为夫守寡,尽心侍奉公婆,未料遭此不白之冤,声名狼藉。
她不堪受辱,寻梁自缢,司马暗心怀愧疚,自觉无言以对,竟于家中自焚而死,尸体右手剩下两根手指。”
如此一来,左邻右舍,愈笃定他们的私情,称二人是殉情而亡。”
凌虚不禁唏嘘长叹:“流言止于智者,却未料这风言风语,三人成虎,竟惹出如此祸端,足以夺人性命。
这三人之意外亡故,都与酒有所牵连,且饮酒后,性情竟判若两人。
李不白饮罢,文思泉涌,张难飞则一改常态,酒后嚣张跋扈;
司马暗平日极为吝啬,然酒入愁肠,竟陡然慷慨,乐善好施。”
叶清雪轻轻叹息:“有时,酒确实能在片刻间,改变人的性情。”
凌虚问道:“这三人的死因,你是从何处听闻的?可是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叶清雪点头称是。
凌虚目光深邃:“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他们的经历,理应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描述得这般详尽。
可那人为何能说得这般清楚?除非事发当时,他就在旁边,如此看来,这三件事,与他难脱干系。”
叶清雪轻声说道:“他叫金志峰,与家父关系甚笃,理应不会做出这等行径。”
凌虚却摇了摇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方才与他擦身而过,发觉他眼神闪烁不定。他除了告知你这些,可还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