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自己已经练到第一重五层,想起自己上午露了两条符箓,便只称自己练到第一重两层便被师父发现。
羽归元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你师父对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事只有我等亲族子弟知晓。
当年你师祖奶奶修炼此功,为求长生,最终自爆焚身。
但她彼时已经修炼至九重境界。”
“所以,这门功法如果只修前八重,是安全的?”
李童生马上领悟到他的意思,内心炽热起来。
羽归元微微颔首,惋惜不已:
“你师父修为较浅,误以为这门功法俱是邪功,将其毁去,倒是让天玄宗失了一门传承。
如今宗门里只留有前三重的残章,我叔公正自闭关修习,却是三年不曾寸进。”
李童生一时犹豫,想了想还是陪他一起唉声叹气。
所谓财不露白。
尽管这个师伯行事正派,但天玄宗其他人如何还未可知。
若是被心思不正之人盯上,岂不是把自己和徒弟置于险地?
况且自己先前只说学了第一重两层,若是这时改口,只会让师伯平添怀疑。
不过,有了这番话,他倒是可以安心练下去了;甚至等小徒弟学会了《通明诀》,也可以把前八重传授给他。
羽归元的这番恩情他记在心里,想着等日后该当回报。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羽归元唤小二结算账款。小二本不敢要钱,终究推脱不过,千恩万谢地收下。
他这才带着师徒俩出了酒楼,往衙门而去。
云肴楼没有住房,他们需要另寻住处。
天玄宗辖地内,每县衙门旁都有专门修建的府邸,专供宗内弟子留宿。
酒楼外夜色深沉,行人渐稀,各家各户灯笼早已亮起。
三人走着夜路,不多时便来到了县衙旁的府邸。
府邸前挂着刻有“天玄”二字的匾额,院门紧闭,却无人看守。
李童生有些讶异,觉得这未免太过随意。
院墙并不算高,以自己的微薄功力也能轻松跃入。盗贼想要进入,岂不是轻而易举?
似是看出他所想,羽归元得意笑道:
“这里早已被下了宗门阵法。莫说寻常盗贼,就是江湖高手,想要进入也难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