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新兵蛋子,要么就是平日不训练的老油子。
如果是那六个黑衣人……自己恐怕很难伤到他们。
脑子里回想着昨夜原主的战斗,他更加认识到那六个黑衣人的强劲。
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
对了,还是先想办法回县城棺材铺看看。
这些官差衙役不问是非,一上来就下死手,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照这样看来,知道自己底细的赵叔绝不会好过。
李童生这么想着,领着李苔青从山林一路迂回,在正午时分又回到了流云县的城门附近。
城门已经被关上,城墙上多了许多弓弩手,一副严阵以待的阵势。
这下不好办了。看这架势,恐怕自己一露头就会被射成筛子……
他皱眉思索着对策,一旁的李苔青张口问道:
“师父,你是不是还想进城?”
“你有办法?”
他转头看向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徒弟,面露讶异。
李苔青用力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能帮到师父显得十分开心。
他带着李童生绕开城门,从侧面迂回,钻进半人多高的杂草丛,不多时摸到了一处墙根。
拨开杂草,一个低矮的狗洞显露出来。
正是这个狗洞,才让他躲过了先前几波胥吏的捕杀。
李童生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是这么个办法。
但眼下非常时期,哪还顾得脏不脏的。
他估量了下自己的身材,堪堪能够通过。
于是赞许地摸了摸徒弟的脑袋,率先钻了进去。
两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回到了城中,在一处僻静的巷弄里显露出身形。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李童生来到巷口,探出脑袋四处打量。
周围的街道重新变得冷清,先前路边的摊贩早已不见了踪影,远处几队官兵正拿着公文挨户询问。
他缩回脑袋,带着李苔青猫腰往棺材铺赶去。
两人规避着官兵的路线,穿过几条巷弄,终于来到了铺子附近。
李童生探头看去,铺子大门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纸人和棺材透着森森寒意。
他不敢走正门,带着李苔青绕到了棺材铺后院的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