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关门的肥胖荒贼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他突兀地感到心窝窝一凉。
还没等他定睛一看,就像材火一般被自上而下一分为二,连带着刚关上的大门。
伽贺利耍个剑花,甩掉刀锋之上的血与木屑。
“这样,算是赎罪么……”
轻声呢喃着,她一脚踹开木门。
很多荒匪看向这边,她回以每人一刀。
不时有枪声响起,随机地收割着目力所及的荒贼头颅。
每一声枪响都标注着一名荒贼的死亡。
就连金属隔板也不能阻止。
枪声越来越密,敌人越来越少,但特克朗的心情却随之愈发低落。
击碎钢板?这并不是老伙计装备能达到程度。
百发百中?他当年要有此技艺还不至于与自己组队。
那对方到底是谁呢?
虽然自己心里经常有着“要死了”、“快完蛋了”之类的想法。但说实话,凭借自己与栗舒米的共生关系似乎并不需要太担心这些。
虽然免不了受很多痛苦,但死亡的威胁啥的自“那件事”之后还从未担心过。
那为什么现在他总是那么不经意间想自己完蛋?
这种感觉我形容不上来,大概是一种心理不踏实、没有底气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三分低落混合了七分空虚吧。
〔特克朗他之前就这样么?〕
没有任何悬念地点射掉荒栈里面的残敌,驻足于黄沙之中的西芙塔利脑中突然响起了萝卜的声音。
〈您原来也在注视着这里啊……我说不上来,对于他我也仅是相处了半年,彼此浅交 ,了解得不多……〉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理状况,三分低落、七分空虚,这可不像是浅交的样子。〕
〈或许吧,我曾将他视作同龄,但说到底,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不去和他见一面吗?〕
〈不了〉
〔为什么?他现在望向了这个方向,这不是很想与你的真身见一面么?〕
〈再见又能如何?如今身份、立场都不复从前,见了也是徒增烦恼。不如就此与过去放手,还能给彼此留点重新唤起新生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