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在一处无人的巷子中,一个农家打扮的少年从暗道中出来,随后上了一辆外观极为普通的马车,并借着客商的身份,悄悄出了城,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甘家在轰轰烈烈的给甘淳办了丧事后,直到下葬,也没有迎来杨广的任何检查,这让本来还信心十足的甘晗心里嘀咕起来。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宣州太守甘晗却要辞官归田,理由是甘淳之事虽然没有牵扯到甘家,但是甘晗教育不善,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居太守之位。
“甘大人何故如此?莫非是因为朝廷没有特赦你的儿子,让甘大人不想再为朝廷效力?”
杨广坐在主座,一脸平静淡然的发出疑问。
“下官不敢,甘淳那畜生目无法纪,有这下场是他的报应,殿下没有追究甘家和何家的责任,下官已经很感激了,怎敢有其它非分之想。”
甘晗一脸憔悴,似乎是因为老年丧子的打击,让他一下老了十几岁。
只见他继续道:“只是下官心力交瘁,已无心为官,再在这个位置上也只是混混度日罢了,还不如辞官不做,把机会让给其它有能力的人,这般才不负百姓所托,还望殿下成全。”
甘晗说的是声情并茂,若不是杨广已经知晓了他的底细,怕是也得被他这话说的流泪。
“既然甘大人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强求什么,只是我这里还有一个麻烦,希望甘大人在离开前可以替我分担一二。”
“殿下有何吩咐,但请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替殿下分忧。”
“办得到,办得到,这件事啊,还非得甘大人你才能办,其他人还不如甘大人好使。”
见杨广都这般说了,甘晗自然也就不再好拒绝什么,只想着把杨广这事办完,就可以退隐朝堂,再过几年,等风声小了,就可以去找他儿子去了。
“殿下都这般说了,老臣岂敢推辞,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老臣一定殚精竭虑去办。”
“好说好说,”杨广突然微微一笑,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不瞒甘大人,我的手下前两天搭救了一个迷路的少年,这少年不会说话,沟通不了,生活也不能自理,也不知道老家在何方?家里有何人?
我这个人啊就是心软,明明交代了手下这样的闲事少管,可他们偏偏不听,遇到这样的事呢我也不能见视不管,所以只有劳烦甘大人,帮忙查查,这孩子是何处来的,把他送回他父母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