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是心魔。
但林渡的心魔只出来过一次,神识耗尽,灵力透支,昏睡过去。
所以她在弄碎阵法之后没有补充灵力和神识,径直出了门。
这回桃林在林渡刚刚漏了一点气息,桃林就自动让开了一条小道。
临湍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小师侄走了过来。
分明那孩子衣冠整洁,青袍纤尘不染,一张苍白却不羸弱的脸,嘴角还带着点惯有的笑,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但临湍就是觉得她像是跑出山门后一路颠沛流离把自己的毛弄得湿哒哒脏兮兮的花猫。
原本的意气奋发也变成了见过了人间险恶的可怜兮兮,灰溜溜地回来,才发现原来家里这么好。
小主,
临湍看她手上拿着一壶酒,那酒她很熟悉,是无上宗独有的醉玉山,入口只是寻常果子酒,后劲却大,人醉得悄无声息。
是她最常喝的一种酒。
小孩儿似乎是掌管内库的,她见过宗门内库的账册,上头很多的确认的落款都是林渡的名字。
于是她笑问,“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林渡也笑,“不算,师伯每一旬才来拿一壶酒,我算算时间,该到时候了,就给师伯送来,顺道讨一口。”
其实林渡想要喝酒,和封仪凤朝说一声,库里的好酒大约也能随便挑。
但她就是打着送酒的名义来了。
林渡从没忘了自己的任务,哪怕这样的境况下,她也没有想单纯地放任自己一回。
大概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能分出无数的枝丫,把自己每一步的利益都最大化。
一个天生的布局者。
“第一次喝酒?”临湍看着端着酒杯如同临大敌的小孩儿,忍不住笑了。
倒也不是第一次,但这里还是第一次。
林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