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呀陛下!”
“陛下三思啊!”
群臣跪倒一片,纷纷低头垂泪,按理说最该随方蹊他们出去的,首当其冲便是这位皇帝。
可到底是父子情深啊,当今圣上既是天下人的皇帝,也是孩子的父亲,危难关头,他把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留给了太子。
皇帝抬手制止众人的请求,说道:“朕不能走,朕一走,这京城的人心就散了,唯独太子出去最合适,一来做最坏的打算,二来可在外统御军心。”
太子哭的声泪俱下匍匐向前:“可是父皇,您才是这天下之主啊,哪有孩子逃生留父亲困在险境的?这叫儿臣于心何安呀!”
皇帝扶起太子,重重拍了拍他双肩,朗声道:“哭什么?你是太子,国之储君。肩上的担子必须担起来,别哭,带着兵符诏书现在就走。”
“父皇!”
“走!”
众臣哀嚎:“陛下!”
方蹊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得到了兵符,出了殿门冷风一吹才反应过来。
去外求援的计策自己一个江湖人都能想到,里面那群人集思广益这么多天,必然早有人提出过。
只是碍于无法出城,这才搁置了,眼下有了出城人选,这个主意自然浮现在众人心里,根本不用他提。
而且皇帝特意让太子跟出来,其中不乏监视之意,这样一来就更加放心了,兵符拿的自然利索。
太子换了身普通衣服,亲自携带兵符诏书,与方蹊他们一同从排水沟钻出城门。
方蹊他们入城时三人,出来还是三个人,只不过其中一人换了。
雷小姐见到太子愣了许久,这是她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今非昔比,太子还是太子,她却不能当太子妃了。
城外一处雨亭下,这个季节应该叫雪亭。
如此黑夜里,天飘小雪,郊外北风紧的很,这支奇怪的队伍再次作别,一个太子,一个将军,一个江湖侠客,一个弃暗投明的滑头,一个千金贵胄,一个有口不能言的敌旧。
他们携带兵符诏书,各自去往地方调集援兵,国难之际,扶大厦之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