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生万物供凡人索取,理应强者据多,弱者据少。贵国若兵强将勇,自能保境安民。若都是酒囊饭袋之辈,那就怪不得我蒙古勇士叩关索拿了!”
“你......”
梁储正要驳斥,忽见绰吉上前问候:“阿弥陀佛,国师可还认得老衲?”
特木尔朝喇嘛打量一番,脸上顿时浮出惊喜之色。
他连忙深施一礼:“小僧不知师兄在此,有失问候,望请见谅。”
“方外之士,岂敢令国师以兄相称。”
“小僧昔年去乌斯藏求学,尝闻辅教王讲诵《大藏经》。您乃辅教王座下大弟子,小僧理当尊称师兄。”
“国师只在乌斯藏听经半载,但师尊对您印象极佳,称您「慧根深厚,日后必成正果」。您既有如此悟性,为何要弃禅修而入凡尘呢?”
特木尔笑道:“小僧既是佛门中人,亦是草原上的雄鹰。我身上流淌着成吉思汗的血液,当然要以兴复大元为己任。况且人食五谷,焉能免俗。淡泊如师兄,不也是南朝国主的座上宾吗?”
那喇嘛老脸一红,怏怏而坐。
梁储还想继续辩论,却听朱厚照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
“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朕不想再听这些口舌之争。你既奉国主之命前来贺喜,那就坐下来喝杯酒吧。”
说罢,朱厚照吩咐宫人再添一副桌椅碗筷。
“不必麻烦了!老衲就坐那儿吧!”特木尔手指的方向正是朝鲜景明君。
梁储勃然大怒:“陛下以礼相待,尔却得寸进尺,真当我天朝无人乎!”
“大人言重了,老衲只是想近窥龙颜,并无冒犯之意。况且那黄口小儿能坐高位,老衲为何不能?”
“朝鲜乃外藩之首,自然位列首席!”
特木尔大笑一声:“哈哈哈!大元乃兄弟之邦,朝鲜乃子侄之国,焉有重子侄而轻兄弟之理?”
番僧笑音未散,忽而一掌拍向李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