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赛手底下的那几个兵看到,面有喜色,都觉得是贺韬韬为自己人出了口恶气,只有田赛心里清楚,这姑娘手段硬着呢。
“走吧,哥几个,是我亲自动手还是找别人来?”
几人脸色由喜转悲,哭丧个脸:“真要打啊,明明是他们先欺负我们的!瞧不上我们是从尉家出来的...”
贺韬韬率先掀了帘出去,田赛挥手让下面的人把这几人捆了,赶紧追上贺韬韬。
贺韬韬寒着一张脸看几人行刑:“脸面是自己挣得,不是靠别人来施舍。他们右厢军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就是一群臭鱼烂虾,人人弃如敝履的臭虫!”
“人家凭什么要给你们饭吃?把你们收留在这里已经够意思了,你们还真好意思赖在这里继续当蛀虫吗?”
这话说得难听,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些兵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被一个年轻姑娘指着鼻子骂,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今日起,所有人禁食一日,诸位好好想想你们的出路在哪里!”
菜刀跟着贺韬韬回帐子,当初接手操练这群人确实是有所图谋,但真正操练起来才发现难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眼下首要问题就是这群人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几个在人家营地里白吃白喝就已经很没脸面了,更何况这接近五千人的流兵!
不解决这五千人的口粮问题,永远无法真正养出一支独属于自己的私兵。
当初问蔺止叙要这群人的时候,这群人再怎么说都和造反一事有瓜葛,且一直没有被正式收编,朝廷和蓟州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在放任这群人呆在这里,迟早会是一颗潜藏的雷,会害了袁琦他们。
贺韬韬不想牵连他们。
夜里,派出去打探情况的赵孔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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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片地方土生土长的人,口音和行为做派和当地人无异,为人胆大性格直爽,贺韬韬将他放出去打探石方城及其周围的情况。
忙了一天的贺韬韬正在吃饭,一块胡饼,一碗掺了羊奶的稀粥就是一顿饭。
上头拨给营地的粮草就只够右厢军他们自己的口粮,要多养五千多张嘴,还是蔺止叙让追风把河间尉家的物资拉过来才暂时解了急,这一切都还不能让朝廷知道。
赵孔南饮完一壶水,才说:“石方城仍有乌丸人驻扎在城内,只是沿河驻扎的大部队据悉已经离开石方城回了草原,属下在城外蹲了好几日,确认都走了。”
贺韬韬抿了一口奶粥:“那城里还有多少人?”
赵孔南伸出五根手指。
贺韬韬不可置信:“五千?”
赵孔南摇头:“是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