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起,尘埃四起。
河间府外的官道上扬起阵阵灰尘,遮天蔽日。
铁弗骁和斛律挞一行人刚出河间府城门就见到了这幅场景。
铁弗骁认得这些兵,是仙居山的私兵,人数还不少,足有几千人众,尉瀛川果然动了。
“马车靠边,不要声张。”
铁弗骁当机立断,带着二十来人隐藏在官道边上的一处茶寮里。
乌澜珠掀起车帘打量起这一幕,嘴角漾开了弧度,她十分满意眼下的情形,尉瀛川还真是听话,成功让河间府生乱。
铁弗骁怕乌澜珠露出行迹,沉声道:“别看了。”
乌澜珠收回目光,脸色不大好看,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铁弗骁,以及…
铁弗骁怀里搂着的人。
“当着我的面,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铁弗骁理都不理她,专注看着怀里昏迷的贺韬韬。
此刻贺韬韬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手腕上缠了纱布,却仍是看得清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红。
他轻轻摸了摸贺韬韬的额头,又十分不安的探了探贺韬韬的鼻息,气息仍是紊乱。
一想到乌澜珠敢对贺韬韬用毒,铁弗骁脸色更沉了。他甚至懒得看乌澜珠,只斜着眼睛眺着她:“你给的那解药到底有没有用,怎么过了这许久人还未醒?”
乌澜珠双手抱胸,倚着马车车壁处,声音懒懒:“你若是不信大可带她进城找郎中,何必来求我?解药我已经给了,她醒不醒关我什么事?
“啪”铁弗骁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声音透着十足的杀气:“这一巴掌是警告,没有事先与我通气就擅作主张,还动手伤我的人,没杀了你你该庆幸。
乌澜珠气得咬牙,胸口起伏不甘示弱:“铁弗骁你算是什么东西?敢一而再再而三欺辱我,是真觉得我非你们铁弗部不嫁吗?等回了王庭,我…”
铁弗骁冷笑着打断她:“你要怎样?不与铁弗部联姻?你敢吗?”
一句话把乌澜珠噎住,她目光恨恨,找不到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