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韬韬叩了叩桌子,问他:“那尉三在当中到底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和这人打过交道没?”
“尉三,平日里很少以真面目示人,都是那个管事的和我联系,只一次,我去花月夜的时候远远碰见过一次,应该是常年得病的缘故,看模样是个弱不禁风的羸弱少年模样,实则按年龄算,应该有二十五六了。”
这正好与地下室碰到的那个少年形象不谋而合,他倒是真会装。
贺韬韬沉默半晌,朝赵孔南勾勾手指,赵孔南靠近。
“你想办法让花月夜的管事知道你在我这受罚,心生怨怼,替我传句话给那尉三。”
赵孔南有些诧异:“大当家不是说不准我再和这些人接触吗?”
贺韬韬朝他射出冷飕飕的两道目光,颇为不耐地说道:“做人呢,脑子要活泛一点。”
贺韬韬回归,当众惩罚赵孔南这事其实根本也瞒不住人,堂里多的是心怀叵测的人,远的不说,就那位雷万钧,此刻正在花月夜里喝闷酒,坐他对面的正是一脸麻子的麻脸。
麻脸一边给雷万钧斟酒,一边阴恻恻的笑着:“老雷,九爷生前当你是心腹知己,如今九爷被人害死,咱们做兄弟若是不能替他报仇,枉为人!”
雷万钧盯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嘁笑,麻脸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想拿自己做刀为棋,这种蠢事也只有麻脸这种蠢人才想的出来。
麻脸见雷万钧一直不表态,有些急了:“成不成你倒是给句话啊!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雷万钧啜了一口酒,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去冒风险拉那姓贺的丫头下来,可我又凭什么信你?”
雅间屋门被推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带着玩世不恭的轻松语调,道:“若是我来请雷先生,雷先生该信我了吧。”
尉三步履匆匆,一进屋脱了身上的狐裘大氅,一身华贵锦衣,戴金冠,手执一把通体翠绿的翡翠玉折扇,朝雷万钧拱了拱手。
“雷先生,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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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赵孔南带回了一则尉三的口信。
明日酉时,花月夜备了薄酒席面,恭迎贺大当家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