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烦了,大手一挥,声音冷了几分:“那你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吗?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什么也没议出来,以皇帝发怒暂告一段落。
出了明德殿回东宫的路上,太子坐在软轿内,命人加快脚步拦住了蔺庾。
“蔺相,孤有事相求。”
“河间一事坚决不能让老五去,蔺相也算是尉氏女婿,若是让老五真查出什么,你我都会跟着受牵连。”
蔺庾想了会儿问太子,不解道:“那殿下想让老臣如何做?”
“我想让止叙去。”
蔺庾眉梢跳动一惊,让自己那个孽子去?
这和五殿下去有什么区别?那孽障只怕是没罪都能给你攀扯上两条罪!
他抬眸看着太子,纳闷的很,这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信任那个小兔崽子?他难道不知道蔺止叙恨自己恨蔺家恨得牙痒痒?
太子该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太子是真的很信任蔺止叙,在他看来一旦河间尉国公出事,自己和蔺庾势必要受到牵连,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蔺字,蔺府一旦受到牵连,对蔺止叙有什么好?
俗话说得好,亲生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两父子平时有嫌隙是一回事,可真关系到家族利益,太子不信蔺止叙会傻到掀翻自己的家族与父族利益为敌,世上没有这种人吧。
“阿嚏!”蔺止叙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将身上的毯子拢紧了些。
谢禹恪煨了黄糖花雕酒,热乎乎的喝下去一口,笑话他:“别看!你没这口福!”
蔺止叙无奈端着药碗皱眉抿了一口。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谢禹恪凑近揶揄他:“相思病?”
蔺止叙白了他一眼,心底有个地方滋生出些惆怅,倒还真挺牵挂着一个人的。
“宫里传出了消息,父皇想让我去河间,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