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司被呛了两句有些面白,指挥佥事高樊笑笑:“都是给朝廷办事,分什么你我,两位大人签个字吧!”笑嘻嘻的把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
狱卒押着菜刀、谈翎一众人等离开暗狱的时候,浑然未觉隔壁牢房有名女囚,拧开了木钗钗头用钢针撬了锁头,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出了暗狱。
远远瞧着人被大理寺和工部的人带走,对街二楼包厢里坐着的蔺止叙和谢禹恪才开了口。
“你这次算是欠了我大人情,我和大理寺卿交情都还没套热乎,就得上赶着帮你做事,说说,打算怎么谢我?”谢禹恪眼角含笑,双手抱头仰靠在椅子上,颇为风流自在。
蔺止叙睨他一眼,乌鬓浸墨,眼角下的痣衬得眉眼疏淡,看不出喜怒:“怎么说成是在帮我做事,这不是在给殿下铺路嘛。”
他端了茶来抿:“今日换囚一事薛元晁还不知道,等回过神来,怕是要闹上一闹的。”
谢禹恪冷哼一声:“我会怕他?这两年他是在御前得了些脸面,又仗着他那个在兵部掌权的爹,素日里眼睛都长额角上去了,烟波河那事我跟他还没完呢!”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身子把目光盯在楼下对街的暗狱处,问蔺止叙:“你说,那高樊在殿前兵马司干了十多年了,前两年好不容易有机会爬上指挥使的位置,却被薛元晁平白抢了空子,他就一点不恨?”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止叙,这人能不能拉过来?”
蔺止叙顺着目光望过去,高樊还守在暗狱门口,三十五六的汉子,生得高大威猛。
“先不急,他早年是从关内兵马道褚家军爬上来的,你现在要是和军方的人扯上了关系,陛下会怎么想?”
“但我瞧着他好像也没和褚家有什么瓜葛。”谢禹恪伸伸腿,带了些委屈劲儿:“这两天成日里在大理寺忙活,把我都累散架了,待会儿陪我去一趟烟波河吧,找人松松筋骨。”
蔺止叙自顾自的续了茶水:“我和你出来本就避着人,你还想拉我去逛楼子,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