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司云归有些出神的站在原地。

她缓缓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卧龙笛,这根笛子,曾有数位司家先祖将其握在掌心,用其御敌。

直到夹杂着兽息的山风吹过,司云归才猛地回过神。

此刻,高台上唯剩她一人。

台下只剩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脸上惊惧未散的看着司云归:

“司家千金,”

“你是留下来护着我们的么?”

司云归几乎就要应下。

留在城中,意味着自己的安全。

过去二十余年,司云归学的最多的便是攀高和自保,可动了动唇,她最终还是扯起嘴角:

“我要出城,”

“我要灭妖。”

她双颊明明惨白一片,在说出这几字时喉间更有些干哑和涩然。

迎着冷风站着,像是秋林中打摆的嫩苗儿。

可几个字吐露完毕,司云归年轻的脸上突然就多了些什么。

她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最后只留给留侯城中的老弱们一个背影。

经过城门和姜丝擦身而过时,司云归顿了顿,还是微微驻足,她没正对着姜丝,微微侧着身,声音也有些低,但还是忍不住问:

“姜道友,”

“若是今日我不契这卧龙笛,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夺走龙气了?”

是不是,就不会导致兽灾罹难镇妖城?

此时姜丝跟撒豆子似的一个接一个的豆兵从掌心蹦跶下来,听到这句问话,她转过头看向司云归,第一次,回的十分认真:

“和你无关,”

“卧龙笛本该契新主,”

“错的,是那位夺龙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