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呐!你能想象那端着镜头跪在土地上,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的情景吗?旁人以为无限美好的事儿,在我这里是职业,是专业,是以镜头代替语言,对这个世界的细微描述,我不能不认真。是啊,身体经常在拍完这个任务精力松懈后,哪儿哪儿都痛,可他心里却满满都是自豪和满足。他热爱这个职业,尽管它是那么的辛苦,但是谢天恩在不断跋涉拍摄的生涯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我是很阴柔,作为男人也许我不够强壮,但我有一双审视、观察世界的眼睛,一双灵巧的手,我有一颗能准确的捕捉到美的心灵。离开了高雪兰的住处,谢天恩把车子驶出了小区上了喧嚣的马路,他的心立马专注起来。手机叮了一声,是王薇银找他。谢天恩呼出一口气,趁着前方红灯,把手机夹在导航仪的位置,打开看微信信息。王薇银娇滴滴的问他:“你昨晚死哪儿去了?怎么没来陪着我?晚上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不许不来,听到没有?”谢天恩回道:“好的。”谁呢?她的朋友干嘛要我认识,我认识不认识的,有什么意义呢,圈子不同不能强融,这是谢天恩一贯的宗旨。
要说他其实也够传统的,除了他的同学在各行各业都有,他这么多年只交往了自己那一个系统的朋友,所有的俊男靓女、事业精英都是文化圈子里的,没有异类。之所以把王薇银的朋友归为异类,是因为王薇银本人就不是跟普通人一样的女人,她四十大几了不婚,挑剔男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你挑人也就罢了,她还玩弄男人,心机歹毒、套路繁多,这样的人朋友会啥样?谢天恩先从心里给自己设了个保护盾,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哼哼哈哈就好了。到了单位先去开会,散了会出来天都黑了,谢天恩饥肠辘辘,可他还得去赴约,王薇银的约。想起高雪兰给自己吃的那些小零食,谢天恩感觉更饿了,那点东西早已消化完毕。除了猪肉脯和火腿肠,大部分都是甜食,虽然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