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诧异道:“怎么说?”
羊羊:“娘亲带着我一直找你,却始终找不到,娘亲说你是道门弟子,如果重出江湖,迟早是要到一线天清阳观拜山的,所以我和娘亲走失后,就一直在山下等着。”
杨凡:“你又不早说,我现在连告别信都写好了,再回去是不是就不好了?”
羊羊:“唉,好难搞哦。”
杨凡际遇尴尬难言,心里其实最怕遇到熟人,特别是情愫繁杂的几个女子,于是安慰羊羊,“没事,我们去找你娘亲也是一样的。”
羊羊点头微笑,问道:“对了,你为何不当面和人家告别啊?”
杨凡道:“因为怕伤感啊。”
突听背后传来一个熟悉是声音,“伤感总比遗憾好吧?”这声音不是袁农还能有谁?
父女两转过头,就见孔儒背着手笑盈盈的看着杨凡,袁农挑着扁担站在一旁,担子两头各有一个木盆,而木盆里各自种上一株稻穗————一株是抛出杨凡换来的,一株是全身泥浆换来的。
袁农和孔儒对比分明,现象有趣,杨凡和羊羊却习以为常,倍感亲切。
杨凡面露喜色,羊羊一蹦三跳,奔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袁农的大腿。
旁边的孔儒酸溜溜说道:“同样是爷爷,为何我就不受待见?”
羊羊抱着孔儒的大腿,一边摇着一边撒娇道:“才没有呢。”
杨凡躬身见礼,“见过两位师兄!”
袁农气哼哼道:“不是不想见吗?不是要不告而别吗?现在礼貌有什么用?”
杨凡嘿嘿傻笑,不敢回嘴。
几人随意找了一个小店,进了雅间后各自坐下,只叫了几个招牌菜,这才攀谈起来。
孔儒问道:“怎么不在山上多待一些时日。”
杨凡沉吟片刻,这才说道:“两位师兄莫看我论道的时候,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其实我现在的状态就很不上道。我被人整整关了六年,见识与江湖脱离,心灵和身体脱离,想法和思念脱离……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对了。”
袁农:“怎么说?”
杨凡道:“你们想啊,我堂堂七尺男儿,却经历了尴尬莫名、羞于启齿的际遇,心灵上对不起亡妻,责任上对不起子女,感情上对不起那些等待我爱我的人,可肉体……我不能欺骗自己是行尸走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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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农和孔儒点头,羊羊睁大眼睛,一副“你猜我听的懂不”的表情。
杨凡笑道:“我现在矛盾的很,想回万竹门看家人,却怕回家,怕见面,怕解释。也想找出其他几位女子,想知道她们的模样,想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想知道有没有孩子,可是又怕面对,怕知道,怕尴尬。”
袁农叹息道:“我听明白了,这的确让人矛盾。这就像小媳妇被调戏,想说又不敢说,想说又不能说,不吐不快,吐了也不快。”
杨凡哎呀一声,赞道:“师兄比喻说的太好了,恰当的很。”
孔儒笑道:“所以你才急匆匆的下山离开、不辞而别?是怕你的名声传出去,那些你不敢面对的人来找你吧?”
杨凡点点头。
袁农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你不妨这样对自己说,我不是娘们,我不是娘们,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不过我也支持你带着羊羊去游山玩水,沉淀沉淀心灵也是好的。”
杨凡:“师兄说的是。”
孔儒认真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你少一些心理矛盾,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杨凡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