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高手躬身行礼,众将士齐刷刷下跪,高呼着“可汗万岁”,张清岿然不动,显得鹤立鸡群。
乌木手臂微抬,示意平身,环视一周,打量着城墙上的惨状,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张清的身上。
乌木笑道:“你就是张清?”
张清微笑点头。
乌木:“你很好,真的很好。”
张清嘴巴轻启道:“谢谢!”
乌木道:“你肯定不会投降。”
张清笑道:“你都没劝降,怎就给我打了结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你亲自打服我,然后叫我投降,许我高官厚禄,说不定我真的就投降了呢。”
乌木笑道:“你若有降意,就不会设局射杀王克敏了,更不会战到只剩你最后一个人了。”
张清憨憨傻笑道:“大王真睿智。”
乌木笑道:“莫来装傻充愣,你才是一个睿智的人,孤有些疑惑,不知阁下能否赐教?”
张清:“赐教不敢当,大王但说无妨。”
乌木问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是明智之举?”
张清轻笑道:“不智。”
乌木躬身一拜,问道:“那为何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将军依旧选择死战不退,那些士兵又为何要前仆后继的去牺牲?这是集体犯傻呢?还是另有深意?能否对我说说你其中内涵?”乌木会有此问,是因为草原的儿郎遇弱则强,遇强则易降。莫看他现在一呼百应,言出法随,未有不从,可那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足够让人敬畏,加之身后的草原上还有强大的二十万直系皇家军。
张清老实不客气的受了乌木一礼,沉思片刻,认真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可说这话的圣人如果什么事都没做,那他如何说的出这话?既然知道努力不会成功,是不是就不需要努力?既然知道人一生下来最终会死亡,是不是就不用活了?既然知道爱的人终将离去,是不是就不开始了?”
乌木心中震动,心道:“纵然忍受十三年的相思苦楚,可如果人生可以从来,我又怎会不和玄素开始,只会更爱惜她罢了。”想到这拍了拍胸膛,里面的内衣虽然穿出补丁,可因为是玄素送的,他依旧常年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