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自然是高兴,可他忘了,他亲手给他的小孙子栽下了怨恨的种子,这颗种子早已发芽了,而且越发地猛烈。
前三年,他不停地削弱爷爷手中的权,爷爷毫不知情。直到他进医院那天,他把最后一点权收走,爷爷勃然大怒,他自己把家法递给爷爷让他打。”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她说的简单,但把关键点都说了出来。
难怪他一直拖,这搁谁都没底,但凡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
唐熙漪离开办公室后,我自己在里边儿抽烟。
因为我没法儿想象是怎样病态的家庭能为了自己神经病的想法牺牲自己的亲孙子。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他爷爷为什么对我的意见那么大。
如果说是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罢了,他大可以直接来跟我说。
这烟是我在便利店随便买的,Barry进办公室被烟味呛得直咳嗽,他艰难地叫了我一声,“Nay?”
我回过神灭了烟,“他怎么样?”
Barry用手在鼻前扇了扇,“给他用药了,半个月就能好。”
我点点头。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好像每天都在等你。”
棠国那边我已经回信了,不过是重新写的拒绝信。
“日子还长,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