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沈琼羽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端坐着,甚至连手指都未曾多动一下。然而,从他那平静如水的面容下,却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只见他微微启唇,声音平淡得如同秋日里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临辰,继续说下去吧。把你所知晓的一切,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讲出来。有我在此,他断不敢仗着长辈的身份来压迫于你。”
听到这话,穆临辰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嘞!那我可就说了啊。这第一件事呢,就是当初哥夫您怀疑哥哥和您之间并非仅仅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之时。其实啊,那时候可不是我和念宝心甘情愿去篡改哥夫您的记忆的哟!实在是哥哥他……”
说到此处,穆临辰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哥哥他竟然手持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颈,以死相逼。不仅如此,他还用自身的心脉之力构筑出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硬生生地逼迫着我和念宝替您篡改记忆。”
稍作停顿,穆临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不过呢,凭我和念宝这点微末道行,哪里能够做到让哥夫您的记忆被篡改长达五年之久都无法恢复啊?说到底,还是哥哥厉害得紧呐!他不惜耗费自己的心头精血来协助我们,这才使得那次的篡改如此成功。”
白念微微低下头,声音轻缓地补充道:“还有啊,哥哥特意叮嘱过我们,千万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让我们帮他隐瞒着呢。”说完,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琼羽的反应。
沈琼羽轻轻颔首,表示知晓,随后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那第二个是什么呢?”
听到这话,穆临辰猛地一拍脑袋,恍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这第二个事儿呀,发生在第一个之前。就是哥渡雷劫那次,哥夫替他挡住了雷劫,结果自己却因此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而哥呢,看到哥夫这样,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强行催动体内修为,一头扎进那滚滚雷云之中,对着灵界天道就是一通怒斥和责骂。”
稍稍停顿了一下,穆临辰接着说道:“后来,哥从雷云里冲出来后,迅速带着昏迷不醒的哥夫回到住处。他毫不犹豫地动用了自己已经处于破碎边缘的神魂,全力去修复哥夫受损的经脉。
如果没有哥这番举动,哥夫那次恐怕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动用灵力呢。当时念宝问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淡淡地回答说,他担心哥夫的身体会受到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