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绿树浓荫街上的柳树随风飘动, 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无精打采地低垂着。不曾停歇的蝉鸣,夏日微风、当空直射的烈阳,宣告夏季即将来临。
经过将近两月的休养,林夏身体已完全痊愈。
她一身白衣如仙般飘然而至,头发用玉簪半束起,青丝如墨般随她练箭的动作在空中飞舞。薄唇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羁与飒爽。
半个时辰后,林夏停下,用手帕擦拭额头的薄汗。
院门发出“嘭”的一声,被粗鲁的推开。
姜善急匆匆的跑进来:“师妹,我来了!”
林夏把手帕揣入怀中,心疼院门一秒,无奈叹口气:“怎么了?”
“我来你这躲躲啊!”
姜善直奔摇椅,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随手拿起石桌上那串绿葡萄,毫不客气往嘴里塞。
“陈子信天天往酒楼跑,非让我教他练箭”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吓人!”他从未见如此死缠烂打之人。
之前她说想靠教人练箭赚钱后,便贴了告示,十几天都没人找她,正当觉得没希望时,陈子信找来了。
“你?你怎么是男子?”
姜善皱起眉,箭法自古以来传女不传男,她怎可能教给一个男子。
陈子信不服,叉着腰道:“男子又怎么了!我给三十两,你必须教我!”
姜善自然不愿意,摆摆手道:“回去吧,我只教女人!”
从那以后,陈子信日日去姜善工作的酒楼缠她,表明姜善何时肯教他,他何时才会消停。
姜善被缠的头疼,只好往林夏这躲。
林夏坐在石凳上,嘴里的葡萄咽下后,才说道:“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我劝你就教他吧”
“不行!箭法怎能教给男子,太不像话”
林夏提议道:“要不你提一出个他无法完成的条件,让他死心?”
姜善枕着胳膊,太阳晒在身上,舒服的眯起眼:“哎?这个想法可以”
“反正啊,我是不会教他的”
姜善突然问道:“你们何时出发去天都城?”
“我觉得我攒的钱该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