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轻言忽然轻笑出声，脸上尽是泪痕，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转向李绾幼的那一刻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怖。“撒谎！妖月联盟怎么会允许杀过人的妖再返回人界？！”

“她可以偷偷回来，只要不被发现，潜伏在人界的妖那么多，妖月联盟盯不过来。”

吴轻言愣了一下，问道：“晓燕跑了吗？她没有被抓住吧？”

李绾幼沉默了一秒，说道：“我不知道，她要我告诉你这些话，然后就消失了。”

“她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她不能，她说她没办法看着你说再见。”

吴轻言抬手捂着嘴，哽咽声从指缝里溢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但是她怕你做傻事，她怕自己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她说，如果那样，她也就去死。”李绾幼看向吴轻言，“如果你们都死了，也就会把对方给忘了，你们经历的那些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轻言猛地摇头，“我不会死！我会记得她，我要记着她！我等，我等她回来找我，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李绾幼点点头，沉默地坐在她身边。

一片寂静中，吴轻言忽然说道：“晓燕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吗？”

“嗯。”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说她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难过了…”

吴轻言看着李绾幼，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然而那张绝美的脸像是拂上了一层霜，把真实的情绪全部掩藏了起来。

她收回目光，在心里念着李绾幼说的这句话，然后说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担心这担心那，怕我会受伤。可是我只要她在身边，我就是最幸福的。”她愣神了一秒，收紧了手，“都是林娇娇！死了都不让我好过！要不是她，晓燕怎么会离开我！”

“你不该杀她。”李绾幼忍不住出声，随即闭上了嘴。

吴轻言看向她，片刻后笑了一下，“林娇娇死得没错，如果不是那个意外，晓燕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