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摸了摸绒绒的脸，“因为妖不同于人类，不被世俗影响和束缚，很纯粹；比如你，你的愿望就是可以一直陪着哥哥，而在人类社会里，没有永恒的感情，一切都是瞬息万变，爱与不爱也只是一念之间。”

绒绒从床上跳下来，踮起脚，两只小小的手捧起李绾幼的脸：“姐姐，不是的哦。妖也代表着欲望、贪婪、邪恶，阴谋和诡计。妖的世界是很残酷的，随时都在上演着杀戮，”绒绒停顿了一下，粲然一笑，“不过，妖的爱是永恒的，一旦交付出去，就是不死不灭的爱意。”

“绒绒。”沐今晏站在门口喊道。

绒绒凝望了李绾幼一眼，退开几步，跑向沐今晏。

沐今晏牵着绒绒往外面走，李绾幼回过神，跟出去说道：“我送你们吧。”

“好啊好啊！”绒绒拍手笑道。

李绾幼送他们到了电梯口，陪着他们等电梯。

“你，不要再做之前那种事情了。”李绾幼看着沐今晏说道。

“嘿…”沐今晏低低地笑了一声：“不会了，绒绒已经化形，我要带她回妖界了。”

李绾幼点点头，眼看电梯马上到了，她抬脚欲往回走。

电梯在楼下停住了，沐今晏略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你跟几个妖住在一起啊。”

李绾幼看向沐今晏。

“你知道妖为什么会找人类生活在一起吗？”沐今晏对着李绾幼的方向，但是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注视着李绾幼。

李绾幼不发一语。

沐今晏哑然一笑：“有些妖，会找人类当掩体，有人类在身边，能为自己挡掉许多危险和麻烦。比如，刚才妖月联盟的人来了，碍于你的存在，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出身份；可如果在场的全部是妖，他们就会直接动手把我们抓回妖月联盟审问。”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沐今晏牵着绒绒往里走，声音传了出来：“这就是掩体的作用，是不是很方便？”

在沐今晏暗哑的笑声里，电梯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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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绾幼久久地站在原地。

“哥哥，你为什么挑拨南少瞳和姐姐的关系？”

沐今晏牵着绒绒从楼里走出去，绒绒仰着小脑袋看向沐今晏。

“南少瞳明明就很在意姐姐，才不是把姐姐当成掩体。”

“嘿…谁让南少瞳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