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医院门口呆立了许久，李绾幼忽然喊了一声：“布鲁斯！”她往医院门口的计程车走，“布鲁斯还在星火传媒公司！”

闰辰子跑上去，道：“我陪你去！”

李绾幼停了下来，回头神情复杂地看着闰辰子。

“闰辰子…也许会有危险的。”

闰辰子一笑，那笑容里有些后怕，他是亲眼看见李绾幼从楼上掉下来的，“所以我才要陪你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你不是想找布鲁斯吗？快走吧。”

在车上，李绾幼一直低着头，手紧握着自己的外套。

她习惯了把自己关起来，用十级防备心面对这个世界，自己保护自己，她也习惯了不过问别人的事情，对别人的事情视若无睹，明哲保身，远离危险是她的本能。她知道闰辰子在调查田展雾，她知道田展雾是个危险的人，但最终她没有理会。她只顾着让自己避开漩涡的中心，她从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

“姐姐，姐姐？”

李绾幼回过神，看向闰辰子的目光中有一丝歉疚。

“我们到了，下车吧。”闰辰子以为她是害怕，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安慰她。

两人站在楼下望向12楼，闰辰子道：“他们认识你，你不能直接进去。”他看了看附近，指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店，“姐姐，你去那里等我，我进去找布鲁斯。”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李绾幼摇头，看着闰辰子。

闰辰子皱眉思索着，目光落到了走出大门倒垃圾的阿姨身上。

李绾幼混进保洁室穿上了保洁阿姨的衣服，头发包进一顶黄色的帽子里面，带了一个口罩，一副黑框眼镜，推着垃圾车和闰辰子一起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