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夜没睡的姜九茶早早到了餐厅,巧姨已经做好了早饭:“太太起来啦?”
“嗯。”揉了揉凌乱的发,也顾不得洗手,抓起油条就往嘴里塞。就着巧姨递过来豆浆,姜九茶才把油条顺下去:“巧姨,你一直都知道蔺先生他是……”
巧姨笑了笑:“是的啊夫人,15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实在难过的坎儿,差点没活下去,那时候啊,先生像神明一样出现救了我,将我带在身边,一带就是四十年。我啊都老了,先生还是当初模样。之前没和您说实话,也是顾及先生那边。”
姜九茶点头,原来也是受其恩惠。苦难中那一点点的好,真的会让自己倾其所有的回报。
“太太昨晚熬粥给先生了?”
姜九茶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特地给他熬的,是因为莫利半夜起来肚子饿,我熬多了,才给他盛了一碗,巧姨你别误会。”
巧姨了然于心,也不戳穿:“那先生对太太真的很特别哦,把粥都喝完了呢。往日他在看月湾,除了昨天那样的日子,几乎不吃这些五谷杂粮的,大多时候爱在冰箱里放满自己酿的酒。”
“是吗,昨天那样的日子是?”确实,昨天解千节带来了许多食材,除了蔺澜的六哥,其他人都留下来吃饭了。
巧姨又给姜九茶递上来一笼小笼包:“倒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我听解先生提起过先生好像有一片自己的农场,偶尔也会自己去打理。每当瓜果成熟时,都会让人送些来这儿,我给他们做成菜。”
姜九茶迫不及待塞了个包子进嘴里,含糊不清:“原来是这样。”原来他还会种地啊,平时西装革履一副禁欲的模样,谁会想到他还会打理农场呢。
早餐吃的囫囵,姜九茶洗漱了准备补觉,反正泽栖给她放了假,不睡白不睡。可倒在床上,姜九茶又觉得来了精神,昨天白天蔺澜说过可以带她去逸宫的藏书阁,不知道真假。况且昨晚发生那般尴尬的事情,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怎么面对蔺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