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工作并不难，平日里也有仙娥帮衬。”流惜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里面淡绿色的茶汤垂眸说道。

“对了，我听说你自请去冥海。”月华仙君一边捋着衡乙的皮毛，一边问道。

流惜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月华仙君：“我刚从冥海回来。”

月华仙君眸光一滞：“见到她了？”

“嗯。”

月华仙君抬眸看向流惜，这才发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便也猜出了些许，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暂时沉默。

“师父，”流惜唤了一声月华仙君，带这几分忐忑几分试探的语气问道，“关于我的父神，您怎么看？”

月华仙君顿了片刻，缓缓说道：“临昕曾对我有恩，我与他乃是至交。”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流惜直直看向月华仙君，“我父神和我母……紫黎公主相恋一事，你是怎么看的？”

月华仙君捋毛的动作一顿，愣了一瞬，抬眼看向流惜，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流惜静静地等着，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异常紧张，甚至竟还有一丝半丝的渴望。

静默良久，月华仙君才缓缓开口：“男女之情我也不甚其解，但在我看来，临昕他对煦颜也未必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