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暂时僵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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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吴王府。
随着秦毅明发檄文,其在河北的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了,朱元章拿到情报之后,大喊了三声“厉害”。
“王爷,据探子回报,南疆出兵恐怕也与这位秦大帅有关,根据线索摸查,半月前有一队人伪造了文书,从金陵回的江北......”
朱元章摆手打断了胡惟庸,笑道:
“不用说了,肯定是秦帅的手笔,他是想让南疆拖住我,好能从容收拾北方,不过他恐怕没有想到草原会在这个时候入关。”
说完之后,朱元章微微沉思道:
“燕云一失,河北就无险可守,草原又多骑兵,加上兵力劣势,秦毅再如何厉害,也难有反攻之力,一旦让金帐王庭在燕云站稳了脚跟,那就是天大的祸患。”
胡惟庸一笑,拱手道:
“那臣要恭喜王爷了。
臣观天下有资格与王爷为敌者,只有秦毅,草原兵力是盛,可后劲不足,我等先将南疆打回去,顺势下荆襄,取西南,入巴蜀,全据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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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们打完了,我等再去收拾残局。
如此,王爷得天下,已是必然。”
朱元章微微皱了皱眉。
“先生之言,是取天下之法,却不是得天下之道,咱家标儿和俺说过一句话,好像还是那个皇帝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咱觉得很有道理,依照先生之法,即便得了天下,也只是得半个天下,北方得打成什么样子?咱得治理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这且不说,如此坐看成败最后捡个便宜,北方人心能服?
即便服了,为了恢复北方,定然要大量抽调南方的人力物力,南方又能甘愿?
一个不好,会不会造成南北相互仇视?咱会不会成为罪人?
而且如此得了天下,那咱要多少年才能恢复昭平年间的光景?”
胡惟庸被朱元章几问,问的哑口无言,想要说朱元章杞人忧天,但这种事,却是极容易发生,还真算不上杞人忧天。
最后思虑片刻,还是躬身叹服道:
“王爷英雄了得,考虑长远,是臣短视了。”
朱元章看胡惟庸如此,也就不好再多说,扶起胡惟庸道:
“也可能是咱多想了,不过这些事不可不虑,这样吧,你去叫善长他们一起来,咱们大伙议一议。
咱的想法,还是要出兵救秦毅的,咱们和他最多也就是家里兄弟闹矛盾,不管是谁占了上风头,这家里的家产还都是自家的。
草原人可不同,他们可不会拿咱们当一家人,当然了,咱也不会拿他们当自己人就是。”
胡惟庸答应一声,抱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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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各方入劫,中原的局势越发变得复杂。
而王浮身上的劫气也是越来越重,如今连肉眼都能看到丝丝黑气萦绕在其身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