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拿。”陈香点头,转身快步往外走。
浅棕色的窗台被推开,外面还站着十几个守院的中州亲兵,这会儿都盯着这只奇奇怪怪的小青鸟看。
梅淮安朝站在窗台外侧正小步溜达的鸟儿伸手,刚才还不叫旁人碰一下的青鸟,当即蹦跶几下贴过来。
小青鸟肥嘟嘟的,拿鸟喙蹭了蹭梅淮安的手腕脉络,似是在确定什么,一连嗅了好几下才彻底乖顺下来。
手掌大小的青鸟,这一路风吹日晒的显然累坏了。
任务完成当即四仰八叉的往窗台上一躺,小小瞳孔都灰了。
梅淮安一边解下鸟腿上的布条,一边挑眉看着这只鸟:“累成这样,也对,鸟腿比纸条都细,没坠断就不错了。”
他把纸条取下来,顺手在勒出红痕的小细爪上揉了揉。
又仰头往外喊:“弄点清水和谷子来,喂鸟。”
“是!”外面有人应。
梅淮安把小青鸟抓在手里,另一手捏着纸条回到屋里,坐在茶桌边。
小青鸟正在躺尸,把它丢桌面上它就躺着转圈打滚儿,也不起来。
梅淮安被它逗的唇角弯弯,这才展开信纸——
城外十里,东坡崖。
“殿下,您要的清水和谷子。”
“拿过来吧。”
梅淮安接过鸟食摆在桌面上,让小青鸟自己吃。
他则是快速把头发束起来整理衣着,等陈香把水送过来简单洗漱后,咬着苹果出门。
“牵马,你跟我出城一趟。”
“就咱们两个?”陈香意思是要不要叫上守卫军。
“就咱俩,去接个人而已。”
“好!”
“......”
屋里子彻底安静下来,就剩小青鸟霸占着谷碗嗷嗷一顿吞,模样似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