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把匕首合上,看着贺绛又收回左臂囊带里:“你的铁铺在望京城?你出来了有旁人帮你看着铺子吗?”
“......”
“....铁铺已经没有了。”
贺绛情绪低落的摇摇头。
“......”
燕凉竹看着眼前人明显难过的模样,放在桌上的指尖蜷缩几寸,克制着没有伸过去摸摸脑袋。
“兄长说我是不务正业,他嫌弃打铁又脏又累还容易烫伤,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便不许我接触。”
“有一回我不小心让火星子伤了,这里....”
贺绛抬手指给燕凉竹看,右眼睛的眼尾有个小坑,米粒大小。
“险些烫坏眼睛,他生了好大的气,叫郡官直接带着人把我的铺子封了,那些模具熔炉也都当着我的面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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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种着一棵枫树的小院子,院子里有口青砖水井。
贺绛打铁闲暇的时候就用井水冲个澡,然后在井边的躺椅上休息。
他甚至还用废铁铸了桌椅板凳,铺上竹席,把小院子收拾的乱中有序。
“....井被填了,除了那棵枫树他们什么都没留下,全毁了。”
那时候的心情,很难过。
燕凉竹还是没忍住,轻轻在贺绛手臂上拍了拍:“佛君只是怕你再受伤,伤到眼睛是大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贺绛低着头说。
知道归知道,可自己的心血被毁于一旦还会是难过。
“我今天跟他吵架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再干预我的喜好,我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