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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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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去、却迟迟不见赈灾粮饷……”诗诗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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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自嘲，“知道腐败来监督腐败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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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几人同时看向牛四，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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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太祖设立锦衣卫，是用腐败来治理腐败、监察朝中大臣的……

然、锦衣卫腐败了，于是设立了东厂，来监督锦衣卫。

东厂又腐败了，又设立了西厂来监督东厂，最后西厂也腐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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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话到此处、牛妮接着说……

“腐败发现腐败，腐败揭露腐败，腐败整治腐败……全是腐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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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都，此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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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负手而立、从一处早已腐烂尸体上移开目光……

“智者会把自己的权利及时关进笼子，因为他知道……

他和他的后人不会永远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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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不同程度地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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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赈灾粮饷就当喂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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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稍做消化、继续前行，场面更是一度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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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不远处、几处黑烟滚滚，由远及近、三步一推尸体、处处为尸山……

处处皆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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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形容的烤肉味极其浓重、方公子紧了紧口罩，走近一具尸体打探几眼。

无奈遥摇头，“不会超过两个月，寒天的疫气、要比暑季的疫气更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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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诗侧颜、皱眉……

“听爹爹说起，医家朱丹溪曾有记载，瘟疫谓天行时疫。

治有三法、

宜补……

宜散……

宜降。

可这……眼下寒天地冻，正如方公子所虑，寒疫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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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智也点头……

“牛都！你可记得天启三年，在平定四川永宁时突发大疫，时任石柱总兵秦良玉分布各将据险固守、激战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