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这样您可以放心了吧。”姜怜安的声音透亮而又温和,仅听声音便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柳云赫看了看眼前的青衣男子,再看看林乐知,两个人的处事风格,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该不会,林乐知真的是个冒牌货吧。
然而,程肃看向姜怜安的神情并未放松,反而眼中的疑虑更重了,思索了片刻后,看向身旁的众人,笑着说道:“姜诡探刚破的那两桩诡案,案情诡谲,闻之,无不让人拍手叫绝,但却不知晓姜诡探是如何抽丝剥茧,找出其中玄妙的,想必在场的大家也定然十分好奇。”
“不知……”程肃看向姜怜安说道:“姜诡探可否也让我们一开眼界,领略姜诡探的断案风采。”
洪明旭知晓了程肃的意思,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跟着起哄道:“是啊,姜诡探的事迹,这在我们军中也是无人不知,说出来,也让我们一展眼界。”
程肃和洪明旭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在场百姓的好奇心,百姓们纷纷附和着程肃的提议。
“是啊,姜诡探就给我们讲讲吧。”人群中有人喊道。
柳云赫看着青衣男子,眼神中升起一抹担忧,姜怜安刚破的那两桩案子,其中经过就只有王爷和林乐知知道,清川哥也只知道牙人庄的经过,自己所知的不过也只是公堂上听来的,并未细问。
即便眼前这个男子是真的姜怜安,但也并非他所断,而是林乐知,如何能知晓案子的细节,王爷还需隐瞒身份,难以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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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前这个男子答不出,恐怕程肃就会找借口,以冒名顶替为由论罪。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柳云赫,下意识看向林乐知的位置,但林乐知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林乐知的那个朋友愣在原地,像是丢了钱一样的表情。
突然,柳云赫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柳云赫回过头去,发现清川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大堂出来了。
这时,百姓的热情已被顶到了最高点,附和声不断。
洪明旭笑了笑,抬起手对着百姓们喊道:“大家安静下来,咱们好好听姜诡探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哭声,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那哭声吸引而去,从人群中逐渐挤出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披头散发,脸上和身上都满是灰土。
乞丐哭着说道:“真的是姜诡探,真的是您吗?”
乞丐在看到姜怜安后,立刻跪了下来,对着着姜怜安磕头哭着喊道:“我刚进平海镇就听闻,您来到了这里便立刻赶来了,没想到真的是您,能有幸再见姜诡探一面,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姜怜安脸色一变,立刻将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即面色一怔,连忙开口道:“快快请起,我也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何足挂齿。”
“怎么能是绵薄之力,若非姜诡探和临南王对我们的大恩,像我们这种人怎会迎来出头之日,如今不是流民了,我才得以有这自由身,也能出来走一走,看一看。”
乞丐的话,让在场的百姓,纷纷感慨不已,感叹流民的遭遇,只因为战乱所至家破人亡,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实在令人同情。
姜怜安望着眼前的乞丐,眼中无限感慨,轻声说道:“是大家的坚持,才令案子寻到了突破口,我也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程肃看着面前的乞丐,眸中透露出一抹笑意,继而看向姜怜安开口道:“看来姜诡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实在是我等不能及,令人敬佩。”
闻言,乞丐转过身看向了程肃,缓步走了过去,见状,洪明旭立刻上前拦住了乞丐,将乞丐推倒在地,眼神警惕,凶狠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乞丐在地上瑟瑟发抖,神色惊慌道:“我没…没想干什么,我知道战事伤亡再所难免,将士们也是冒死作战,怪不得将军,是我们的命罢了,我…我只是想感谢一下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