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林乐知看到肖煦投来打量的目光,感受到了赤裸裸的质疑。
林乐知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李微生,也怨不得自己遭肖煦嫌弃了。
肖煦不仅洁癖重,还看不惯自己的行事方式,还扬言要娶他结下了梁子。
不过……同样是破布烂衣,披头散发的出场方式,怎么人家就能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反观自己就是蓬头垢面,没个正行。
名满天下的诡探姜怜安,就这个熊样,确实唏嘘。
林乐知面露些许尴尬,开口询问道:“李兄为何要这副模样。”
想到自己还没说明来意,李微生再度作揖说道:“如此蓬头垢面只是为了调查当年雨晴消失一案。”
“李兄也觉得当年一事有问题?”
“正是。”
李微生走至那座荒坟前,神情中有着淡淡的哀伤,“十二年前我归乡之时,此案早已结案,我悲痛欲绝,夜不能寐,本想在雨晴的姑娘多待些时日,可朝廷有需命我即刻上任。”
“为不负朝廷重托,我便即刻上任,远走他乡,每逢雨晴的忌日才能回来待上几日。”
李微生看向手腕上的红豆说道:“可离开此地十年,我仍是无法忘记雨晴,多次请调回乡,终于在一个月前调回了长滦县,想重新彻查此事,但却已经沉疴旧案,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也无法翻案。”
“李兄既是本县的县令,为何不表明身份?”
李微生看向林乐知说道:“一个月前我回到玉龙村,虽已经过去十二年,但仍然记得何家的一点一滴,却发现屋中的家具全部被人调换,我本想找人询问,可……”李微生看向跪在地上的村民,接着道:“村民都表示对当年之事一概不知,一见我就避之不及。”
本就跪在地上的村民,在听到之后,头低的更低了,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他们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没办法,我只好掩藏身份,暗中调查此事,却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林乐知的目光暗了暗,“河神祭。”